第843章 西风烈(15〕

    王天昊的卡车冲上公路以后,沙狼跟豹子的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了一片车辙。

    跟吉普车飙速度,卡车本不是个儿。

    这个笨拙的家伙拉东西还行,速度很难提上去。

    但是不用怕,再长的路也会有个尽头,总有一天会赶上。

    反正也就四百多里的路,穿过贺兰山就好办了。

    天昊不知沙狼跟豹子要把癞子和小曼拉去哪儿。

    但是他知,豹子早就做好了准备,跟他放手一搏。

    反正不把两个人救出来,王天昊誓不罢休。

    白冰柔子在他的肩膀上靠靠,依依不舍。

    后座上是老高,老高脑袋上的血已经不了,被天昊上了金疮

    他的小开始肿了,但是没有大碍,至少骨头没有受伤。

    再旁边是两条狗,小白跟米菲。

    两条狗呼呼喘着气,吐着长长的头。

    一路走来,两条狗为王天昊立下了悍马的功劳。

    没有两条狗的帮忙,他们不可能斗得过狼群,不可能从洪蛇群里逃出来。

    也不可能把老鬼给生擒活捉。

    大癞子的这条狗从今天开始移主,彻底接受了王天昊,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新主人。

    新主人是个强者,非常有魅力。

    狗感天昊救了它一命,也被男主人的魅力折服。

    从王天昊第一次将它抱在怀里,米菲就很乖巧。他的手掌,他的脸。

    好像这狗老天不是为大癞子准备的,就是为王天昊准备的。

    王天昊将白冰推开,一边开车一边喂两条狗吃了点东西。

    最后才问:“白冰,你老实告诉我,豹子的怎么样?”

    白冰说:“好的很,豹子其实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应该是她的女人沙狼。”

    王天昊冷冷一笑:“一个女人有什么可厉害的?”

    白冰:“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个恶魔。这女人凶得很,打起架来生死不怕。

    当初在沙漠里,她吃过人,跟你一样,小时候在狼窝里长大。生凶悍。

    她的拳头爆发力很大,天昊,跟她手你要小心了。”

    王天昊一皱眉:“你咋跟这种人掺和到了一块?为啥要聘请他们?”

    白冰说:“他们厉害。我当初也是被冲昏了头脑,迫切需要得到梁王宝藏的藏宝图,所以就对癞子下了手……本来我们就要成功了,你的出现就是个意外。”

    王天昊无语了,白冰那时候真的疯了。

    大梁山之行,高教授疯了,陈队长瞎了,白冰也崩溃了。

    她心有不甘才这么做的。

    当知识的苛求变为一种占有,对一个考古学家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白冰被大梁山的梁王宝藏冲昏了头脑,不知她想见到大梁王本人,还是真的想得到那束九叶一枝花。

    许多人都说大梁王还活着,活了一千七百年。

    整个人类都在探索长生不老的秘密。

    或许真正的长生不老,的确需要九叶一枝花来提炼。

    所以九叶一枝花价值连城。

    无数的盗墓贼为之疯狂,无数的考古学家也为之痴

    从前是S市的人,现在Z市的考古学家也牵涉其中。

    大家都想得到大梁王的宝藏,都想一睹大梁王的风采,也都想得到那束七花。

    王天昊知,以后的大梁山将失去它永远的平静。大梁山的五个村子也将变得万世瞩目。

    大梁山出名了,不单单是王海亮让它出名的,更是大梁王让它出名的。

    王天昊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明白,那就是爹老子王海亮到底跟大梁王啥关系?

    孙瞎子曾经说过,梁王墓是:此人不到无人到。

    言外之意,就是说,除了大梁王本人,外人跟本不去梁王墓。

    难爹真的是大梁王投胎转世?我是大梁王的儿子?这不扯淡吗?

    王天昊越想越觉得离谱,荒诞不羁。

    但是他知,这秘密总有解开的一天。

    而且解开的时间不长了。

    目前最要的,就是赶找到大癞子,然后返回大梁山,问问丈杆子张二狗,那四本书到底藏在哪儿。

    他不说,我就揍他,老丈人也不给面子!

    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大戈壁万籁俱寂。除了外面的风噪跟胎噪,啥声音也听不到。

    前面依然是车辙。车辙的存在证明下面是沙漠公路。

    他们只能跟着车辙走,跟着公路走。

    这儿到沙层,稍有不慎,就会掉沙里。

    跟着公路走,当然可以避开那些沙。

    也只有公路上的车辙,才能顺利让他们赶上豹子跟沙狼。

    后面的高队长昏昏。白冰又不老实了,两只手在天昊的,蹭蹭。

    而且女孩的一只手已经伸过来,了王天昊的衣服里,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天昊瞪了她一眼,说:“嘛呀?开车呢。”

    白冰说:“你开你的车,我我的活儿,咱俩两不耽搁。”

    王天昊说:“你我……我怎么开车?小心开沟里去。大姑娘就不能矜持一点?”

    白冰说:“忍不住……天昊,你这辈子到底经历过几个女人?”

    王天昊说:“管你事?”

    “除了小珍,天天,你还有没有别的女人?难没想过……偷吃?”

    王天昊说:“我偷吃个!我对天天的感月可鉴。”

    “切,真的假的?我不信,我要考验你一下。”

    白冰一边说,一只手继续在王天昊的上划拉。

    王天昊吓坏了,他是男人,不住这种引

    再说了,后面的高队长跟两条狗还看着呢。

    如果说他对白冰一点意思也没有,那是扯淡。

    不单单对白冰,就是对小曼,还有恬妞,王天昊都曾经冲过。

    冲不表示什么。是个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都会冲

    不冲就不是男人了。

    真正的好男人,是如何遏制这种冲,将这种冲不变成行

    白冰不单单冲,很明显把冲转化为了行

    女人再也熬不住了,也顾不得后的高队长了。

    我就是要跟天昊好,谁也管不着。

    王天昊一次次把白冰推开,白冰的手一次次伸过来。

    最尴尬的一次,女人的手已经穿过他的带,在了男人羞于启齿的地方。

    什么脸面,自尊,她都不要了。

    什么学历,研究生,博士生,统统去他的。

    她恨不得就在卡车里,把白净的子给他。听说车震很

    昨天晚上在那个废弃的矿场,她差一点就得手了。

    不是大癞子跟小曼一个劲地折腾,王天昊的子也是她的了。

    王天昊尖起来:“白冰,白冰!白冰你住手!!”

    啪!一记耳光了过来,正好在白冰的脸颊上。

    他想一巴掌把白冰醒。

    结果白冰没醒,后面的高队长醒了。高队长听到一声脆响,还以为汽车爆胎了。

    他坐直了子,问:“天昊,到哪儿了?”

    王天昊只好一手开车,一手整理衣服。说:“还有五十多里,前面就是贺兰山。”

    高队长不了,刚才,白冰跟天昊嬉闹,他可能没瞅见,也可能瞅见了,当做不知

    年轻男女的感事儿,他没权利掺和。

    白冰不说话了,只是捂着脸瞪着天昊。

    男人无的巴掌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越是得不到,她越是觉得王天昊珍贵。

    好吧,这次放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把你征服,不把你从天天的手里抢过来,我就不是白冰。

    女人是好强的,白冰从小到大都没有输过,她觉得这次仍旧不会输。

    汽车继续赶路,高队长在后面裹着大衣,着哈喇子,摆着手

    那把手年代很长了,从他退伍做公安那天起,手就一直带在上。

    凭着这把,老高为警队屡破奇案。对这把不释手。

    里面的子弹满满的,膛线没有老,撞针也很锋利。

    哗啦一下,老高将手臂伸出窗外,冲着一块石头瞄了瞄。

    五十多里的距离说到就到,渐渐地,眼前显出了贺兰山的廓。

    贺兰山并不高,最高的山也就是三千多米,但是崇山峻岭连绵不断,特别的壮观。

    冬季的贺兰山几乎寸草不生,哪儿都光秃秃的。跟大沙漠成一个颜

    王天昊也感叹一声:贺兰山,我又回来了。

    十年前,王天昊拉着恬妞的手,就是从这儿踏大沙漠的。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

    他拉着恬妞的手,一路追踪大胡子跟纹男,横穿大戈壁,最终将两个匪首擒获。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了,从前没有路,现在有公路了。

    上次是步行,这次是开车。

    上次边的女孩是恬妞,这次边的女孩是白冰。

    忽然,前面的不远出现一个点。

    王天昊眼尖,一下子看出那是一辆吉普车。

    那吉普车正是沙狼跟豹子开走的那辆。

    吉普车抛锚了,应该是没油了。

    大卡车立刻停止,王天昊飞而下。

    靠近车窗一看,果然,车里没有人。发机也熄火了。

    钥匙拧开,油表的显示是零。

    两侧也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人家。

    车的发机上还有余热,看样子豹子跟沙狼离开没多久。

    这时候,高队长忽然抬手一指:“天昊快看,他们在那边,追上去!”

    王天昊仔细一看,还真是。隐隐约约,他瞅到两匹马。马上坐的正是豹子跟沙狼。

    这两个人不知从哪儿来两匹马,一人一

    而且小曼跟大癞子就在他们的马上。

    癞子和小曼仍旧被捆绑着,横在马背上,豹子跟沙狼正在策马扬鞭。

    王天昊赶再次冲上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追了上去。

    豹子的车没了油,王天昊车里的油还剩不少。

    马的奔跑速度快,汽车的奔跑速度也不慢。

    汽车嚎着,顺着公路一直追赶。

    再往前是一大段山沟,沙狼跟豹子很明显发现了王天昊。

    他们两个没有走公路,反而直接冲了山沟。

    山沟里没有路,净是碎石头,马可以走,但是汽车冲不去。

    于是,王天昊方向盘一转,继续顺着公路追赶。

    山沟就在公路的下面,瞅得清清楚楚。

    很快,汽车跟两匹马几乎平行了。

    老高面不改,伸出车窗的手一,手里着那把手

    他的手瞄准的是沙狼那匹马脖子上的铃铛。

    啪地一声,响了,一百五十多步的距离,一击命中。

    当郎朗,马脖子上的铃铛被老高的手打了个眼儿。

    铃铛的脆响吓了那匹马一跳。那匹马四蹄腾空灰灰一声长嘶,顿时,来了个马失前蹄。

    一个跟头翻过,马背上的沙狼跟小曼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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