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补偿
就在碎妹子离开的当天晚上，四妮将男人二狗抱在怀里，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从现在开始，她把张二狗看的更珍贵了。
她亲二狗的脸，二狗的，把男人的赖利头抱在怀里拼命地摩，也不断跟他融合。
女人就这样，当男人整天在你面前晃悠，变得近乎透明，什么都看透的时候，或许你并不以为他多珍贵。
可一旦有人过来跟你抢，那种幸福将要失去的时候，你才觉得男人是无价之宝，誓死也要夺回来。
又好比喂猪，一只小猪吃食，它会挑三拣四，食不振。
可喂一群猪，就那么点食物，它们就会争相抢夺，恐怕落不到自己里。
猪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四妮同样不例外。
一曲终毕，四妮还是抱着二狗光溜溜的子舍不得松开。
她说：“二狗，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是真疯，为啥哪方面的功能特别强？如果是假疯，为啥又啥都不知？被碎妹子那个狐狸拉上炕也不知？”
四妮是自言自语，没指望二狗回答。
那知张二狗却噗嗤笑了，说：“我有时候是真疯，有时候就是装的。真疯起来，的确啥也不知，装疯的时候啥都清楚明白。我知你是我媳妇，四妮，我稀罕你，真的好稀罕你。”
“？二狗，你能好好说话了？那你为啥装疯，为啥装疯？”四妮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抱着二狗来回晃，一棉被也来回忽闪。
二狗说：“我被人打了一棍，傻掉了，头脑时好时坏。他们一个个没安好心，都想得到咱们家的那四本书，挖去大梁王的宝藏。
我不装疯卖傻，家里人就要倒霉，他们会找你烦，找爹娘跟咱家天天的烦。”
“，二狗，那你现在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二狗：“你说呢？我现在当然是正常的。”
“二狗，为啥？你吓死俺了？到底咋回事？”
于是，接下来，张二狗就将自己在S市遭遇的一切，毫不保留全部告诉了四妮。
包括他跟大癞子一起购买农，倾倒在了如意的甲鱼塘，害的如意数年的心血血本无归。
包括他们俩一起逃亡S市，在哪儿遇到了小曼，还有秀琴。
再就是二狗帮着小曼建立了家厂，帮着女孩拥有了事业。
最后是自己三次被人袭击，那些人疯狂地抢夺询问大梁山四本古书的下落，全部告诉了四妮。
四妮惊讶了，愕然了，这时候才知男人二狗两年来的子并不好过，有过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她把二狗抱得更，说：“二狗，俺不管你从前经历过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咱俩在一块，只要这个家是完好的，俺啥都不怕，啥都不愁。
二狗，以后这辈子俺都不准你离开俺，永远不会……。”
四妮泪如雨下，再次哭了，这次是喜悦的泪，两年来的谜团终于全部解开了，二狗的经历也解开了。
二狗说：“四妮，我的疯病还要继续下去，真疯的时候你别管我，怎么疯让我怎么疯。假疯的时候，也别管我，就让我装下去好了。”
四妮问：“你为啥那么喜欢装疯？疯子不用活，整天被人伺候，你倒是清闲，可苦了俺。”
二狗说：“我不装不行。你想想，我当初绑架了带娣，绑架了喜凤，还有小燕，不装疯王海亮还有张建岂能放过我？我怎么面对从前的乡亲？
还有公安那边，可是备了案的，我至今是通缉。
再就是S市那些人，我相信他们一直在寻找我的下落，寻找大梁王的宝藏。
只有装疯，我才有脸呆在大梁山，只有装疯，公安才不会拘捕我，也只有装疯，那些寻找梁王宝藏的人才拿我没辙。
我是为了保护你，保护咱们这个家，保护大梁山老祖宗的财宝，这疯病来的真好，就让我疯下去吧。没人会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四妮的心里暗暗佩服，说：“二狗，你真有办，怪不得医生说你的智商是一百八，真是个聪明的好男人。”
二狗说：“我装疯卖傻的事儿，只有你一个人知，可千万别出去，要不然我就完了，咱们这个家也完了。”
四妮说：“俺知，你是俺的好二狗，乖二狗，俺稀罕死你了。”
四妮真的好喜欢，二狗装疯也不错，可以躲过一切灾难，晚上还能带给她快乐。
这么聪明的男人咋就让俺遇到了？疯也疯的这么帅。
四妮看二狗哪儿都是好的，赖利头是好的，三角眼是好的，酒糟鼻子也是好的，越老越帅。
这应该是二狗最完美的结局，最好这么疯到老，疯到死，隐瞒大梁山人一辈子。
俺知他不是真疯就行。
果不其然，再以后的子，张二狗果然还是疯的，而且疯的很厉害。
四妮每天带着他出去遛弯，张二狗不是跟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玩闹，就是着羊满大街乱窜。
有时候张大栓本找不到儿子，他不是躲在羊圈里抱着羊觉，就是躲在山神庙。
曾经有一次，张大栓整整找了他三天也没找到，最后在矿场的煤堆里找到了他。
那时候，张二狗又是一泥泞，浑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可回到家以后，四妮一点也不生气，照旧帮着男人洗澡，喂饭，还笑呵呵的。
张二狗装疯卖傻，不单单骗过了王海亮，张建那帮人，也骗过了Z市的公安。甚至爹老子张大栓都被骗了，最后公安都给他销案了。
一个疯子，抓监牢里也是累赘，啥活也不能，还要费大米饭。
公安叔叔才没那么傻。
就这样，张二狗一直疯到死，直到他临死前的那一刻，全村的人才知他是装的。
开始的时候，二狗的确一阵糊涂一阵，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因为他的大脑神经没有痊愈，脑骨碎裂的疤痕还在。四妮也一直往王庆祥那儿跑，拿了不少的中。
十几服中吃下去，二狗就彻底痊愈了，可他还是在装。
他跟碎妹子的那段感就这样磨灭了，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二狗的心里很纠结，怎么也放不下碎妹子。
后来的几年，他曾经去过十五里铺三次。每一次都是半夜。
第一次是碎妹子大儿子结婚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娶不起媳妇，碎妹子很发愁。
那天夜里，女人正愁眉苦脸，忽然外面有人敲窗户。
碎妹子将窗户打开，发现一个鼓鼓的手提包从窗口丢了来。
一条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跳过了她家的墙头。
碎妹子问声：“谁？！”那人也没有回答，哈着跑远了。
碎妹子拉亮电灯，打开手提包一看，里面是红红绿绿的钞票，足足有五十万。
她立刻明白，那条黑影是张二狗，张二狗给她送钱来了。
女人的心里不知啥滋，苦苦一笑，说了声：“二狗，你真好……。”
正是靠着这些钱，碎妹子才盖了新房，帮着儿子娶了媳妇，钱还有剩余的。
第二次是碎妹子二儿子上大学的时候，女人的生活再次拮据。
还是张二狗半夜从窗口投钱过来，那次是二十万。
第三次，是碎妹子的闺女结婚的时候，二狗半夜送来了十万块，还有一件价格不菲的羊皮大袄。那是男人送给她保暖用的。
总之，张二狗对碎妹子做了补偿，他知亏欠了女人，只能用钱弥补一切了。
碎妹子的中年并不难过，在十五里铺成为了富户。
张二狗还是觉得不够，又从山里的煤矿厂把碎妹子的大儿子调到了自家的家厂，让他做了经理。并且花钱帮着她二儿子跟闺女找了稳定的工作，才算作罢。
对于二狗所做的一切，四妮都知，二狗也没瞒着她。
四妮同样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男人有心，可亲可敬。
时光如，月穿梭，眨眼的时间，张二狗从山外回来四个多月了，大梁山入了夏天。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热，刚刚数伏，天上就像降下了天火，将整个大山变成了一个炙热的烤炉。
太悬挂在头顶，将地上的一切分。漫山遍看不到人，所有的人全都躲在家里避暑。
这时候，四妮的第二场劫难又来了，因为一个新的敌千里迢迢赶到大梁山，再次跟四妮行了争夺男人之战。
这一次的对手非常强悍，是S市来的小曼。
小曼终于千里迢迢从S市赶来了，她寻找了二狗叔整整一年多。
一年前，一帮无赖劫持了小曼，要挟张二狗出那四本古书。
张二狗为了将闺女救出来，利用地摊上的四本假书欺骗了那些无赖。
他让小曼摩托跑了，单人独跟那些人周旋。
无赖发现古书是假的，一之下将张二狗揍一顿。张二狗掉河里就失踪了，在小曼的视里彻底消失。
女孩子哭哭啼啼冲S市的派出所报了案，等陈队长带着人风风火火赶到大桥上，张二狗早被冲的没影了。
陈队长也试图抓捕那些无赖，可本不知是谁的。因为当时对大梁山四本书虎视眈眈的，至少十几拨人。
这十几拨人都有可能袭击二狗，陈队长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
小曼一边哭一边找，围着河堤转悠了半个多月，还是找不到二狗叔的影子。
再后来，女孩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从S市一路向东，整整找出去一千多里。
她逢人就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赖利头中年人，酒糟鼻子，三角眼，蛤蟆。
有的人说见过，一年前常在这儿转悠，只是后来不知哪儿去了。
于是，小曼就觉得，二狗叔可能是回了大梁山。
当时，小曼的生意如中天，在S市非常繁荣，她忙的不可开。
几笔生意的订单完成，女孩子的价迅速飙升，到了千万。
小曼有钱了，没有忘本，知这一切都是二狗叔给她的。
而她怎么也忘不掉二狗叔，忘不掉将馆地下室的那双眼神，忘不掉在医院二狗叔照顾她亲的影，还有那个近乎猥琐的声音。
张二狗的影子一直在小曼的眼前晃悠，她二狗的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