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如意斗野狼（2）
一直等到半夜12点，忽然，院子里的瓶瓶罐罐晃了几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立刻，如意抬起头，如临大敌全神贯注，眼睛发出一亮光。
但是很快他就气馁了，那晃声只不过是一阵风过，同时，一只老白猫瞄唤了两声。
那是一只老白猫跳过围墙，触了机关。窜过墙头跑了。
现在的如意草木皆兵，杯弓蛇影，被狼得都神经了。
他虚口气，又蹲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将上的大袄裹。
天气已经相当寒冷，眼看入了农历十一月，马上冬至了，正是每年最寒冷的季节。
羊场的空气冷冷的，滴成冰，吐口唾沫砸地上都摔八瓣。厚厚的羊皮大袄也无阻挡凛冽的寒风。
眨眼的时间，如意的眉上，稀疏的胡子上全都挂起了白霜，猛一看像个圣诞老人。
可他依然不肯退却。将手里的斧头越越。
如意本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着的，着的时候眼睛还睁着。
是巧巧将男人唤醒的。
天亮以后，巧巧穿上衣服，走出了羊场的宿舍，来回寻找男人，最后在一大草垛的旁边找到了如意。
这个时候的如意一不，完全僵化了，仍旧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霜粒子，羊皮帽子上，眉，胡子，手套上都是白乎乎的。
“如意，如意，快房子吧，天亮了，狼不会来了。”女人靠近他，如意楞没反应过来。
巧巧歪着头仔细瞅了如意一下，吓一跳，以为男人冻死了。
“你楞啥？屋子。”一边说，巧巧一边过来拉男人。
这么一晃，如意打了个冷战，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狼！狼来了吗？在哪儿？在哪儿？”忽悠一下，他的弹跳起来。
巧巧问：“你着了？你可真有本事。睁着眼睛也能着。来，起来，咱屋子去。”
巧巧过来搀扶男人，这个时候的如意才感到酸，浑僵，不要说站起来，手臂跟脚都打不转弯了。
一晚的时间没，全都僵化了，血不通。都木了。
巧巧：“就你这个样子，能把狼收拾了，才是怪事呢，狼收拾你还差不多。”
如意一瘸一拐，拄着斧头把儿，巴还：“打狼的事儿你不懂，生娃娃的事儿我不懂，你明白吧？你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巧巧说：“你能得很，生孩子的事儿你要是知，你不就成仙了吗？”
“你的话咋那么多？哎呦，我的小蛮，轻点……。”如意都要惨了。
巧巧搀扶着如意，一步一挪，慢慢将男人扶屋子，躺在了炕上。
这一晚如意又白守了，狼本没有来。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两条狼已经靠近了他的家门，只是没有来，而是站在不远的土坡上，冲着羊场的方向眺望了整整一晚。
经过一天的休息，如意养足了神，脚能活了，他喝了三碗汤，掉三个白面馍馍。夜幕降临以后，他还打算到院子里守着，继续跟狼拼耐力。
巧巧在屋子里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劝：“如意，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到外面守着了，你那么厉害，狼不敢来了吧？”
如意说：“不能大意，你没听天昊哥说吗？狼这个东西，心思鬼得很。”
“俺就是担心你，子吃不消，”
巧巧的话声未落，忽然，外面稀里哗啦，又传来几声瓶瓶罐罐撞击的脆响，两个人一起打了个冷战。
巧巧问：“啥声音？”
如意如临大敌：“天刚刚黑，不会是狼又来了吧？”
巧巧的子抖了一下，如意大喝一声：“谁！！”
他的手不由自主向了边的一把镰刀。然后蹑手蹑脚靠近了房门，巧巧吓得跟鹌鹑一样，躲在男人的后，跟着如意一点点向着屋门靠拢。
来到门口，如意忽然跳起来，猛地举起镰刀，再次大喝：“来吧！！爷爷跟你拼了！！”
咣当，房门被他一脚踹开，手里的镰刀也跟悟空的金箍那样，舞出一片刀花儿。
可是等他看仔细以后，不由得楞了。
哪儿是什么狼，外面分明是个人，那人的手里端着一口铁锅，巴上叼着塑料袋，塑料袋里是几个刚刚烙好的烧饼。
那人也吓一跳，差点拉一子，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坐在了地上。
“如意你你你……你咋了？你要杀了我？”
屋子里的巧巧也一步窜了出来，两个人一起气。巧巧轻轻一声：“大爹，咋……是你？”
没错，屋子外面的人是张大，张大端着吃食过来了。
最近巧巧怀孕，跟如意一起住在羊场，张大不放心。
要知，如意可是他的亲生儿子，那巧巧就是他儿媳妇。巧巧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亲滴溜溜的孙子。
儿媳妇距离临盆不远了，张大的心理又是兴奋，又是担忧。
他总担忧如意跟巧巧在在羊场吃不饱穿不暖，把孙子给饿着。
这不，张大特意做了好吃的，给两个孩子送了过来。
如意手里的镰刀掉在了地上：“大爹，咋是你？”
一边说，一边冲过去把张大搀扶起来，帮着亲爹老子拍了拍上的积雪。
张大说：“如意，你咋神经兮兮的？”
如意说：“大爹，把你吓坏了吧？我还当是狼呢。快来，外面冷！！”
如意把张大扯了屋子里。还好锅里的汤没撒，塑料袋里的烧饼也没摔地上。
张大将铁锅跟烧饼放在桌子上，：“你白丽大娘说了，天冷，羊场的粮食也不多，这不，我给你们送点吃的，刚熬好的汤，还是热的，饿了吧？趁热快吃点。”
巧巧说：“大爹，您也太客气了，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一趟。”
说，巧巧不该张大爹的，首先是名分不对，其次是辈分不对。
照辈分，巧巧应该称呼张大为爷，因为她父亲张建管张大叔。
照名分，如意不是张大的家里人，他们没有父子名分，尽管他是张大的儿子，全村人都知他是张大跟喜凤嫂当年在打麦场造下的种。
可巧巧乖巧，撵着如意，如意爹，她也就撵着爹了。
张大搓着手，脸上闪出喜悦，瞅着如意这个好儿子，瞅着儿媳妇的大肚子，心理美得很。
“没事，你俩都是我的好孩子，不要说吃我一只，要我的命也行，孩子……五个多月了吧？”
如意说：“恩，明年的天就能临盆了。”
“好，好，我等着抱孙子，给孩子取名字了没？”
“还没生出来，取啥名字。”
“先说好，孩子的名字我来取，因为他是我张家的种。”
如意说：“行，随你。”
“快吃，不吃就凉了。”
如意说：“我们刚吃过了，大爹，您坐火边烤烤火呗，大老远的赶来，一定冷坏了。”
张大是很想坐火边烤火的，也想亲手一下子儿媳妇……的肚子。
不是想耍氓，也不是想占便宜。
沾儿媳妇便宜这种牲口不如的事儿，张大还做不出来。主要是想一下孙子。
可惜，孙子还没降生，这要是生出来，喊我一声爷爷，那该多好？
想着孙子生出来虎头虎脑的样子，张大的心理就跟吃了糖一样甜。
儿媳妇的肚子那么大，一看怀的就是小子……闺女也行，只要是我张家的人，啥我都喜欢。
张大不舍说：“不了，天晚了，你白丽大娘还在家等着呢，出来的慌张，街门也没关。我回去了哈。”
张大不得不走了，这儿没他的立足之地，这是儿子跟儿媳妇的欢乐窝，一个老公爹站这儿不走算咋回事？
张大甩甩袖子走了，如意跟巧巧一起把没名分的公爹送出家门。
张大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外面冷，别把我孙子冻着……哎呀，这孩子，咋不关门，天黑了，还没顾得上门呢？记得关好门，别让狼溜来。”
“知了，您慢走！”
张大离开以后，如意将街门锁了，两个人回到屋子，巧巧说：“我们这子过成啥了，老人看到也不安生，人家敲个门，都担惊受怕的，你要是把狼崽子送回去，哪里还有这些事？”
如意不耐烦地说：“你咋又来了？啥时候送，我心里有数，不用你心！”
“我的话你不听就算了，海亮叔叔跟天昊哥的话你也当成风了？”
“我不是不听，就是气不过，”
“你跟狼较啥劲？”
“是狼跟我过不去，叼走咱的羊不说，还死在羊圈里头，分明是跟我示威。它是欺负我没能耐。我一定要把这个狼收拾掉！”
“你咋这么撅？”
“行了，你觉吧，别害怕！我在外面守着！”
这一晚，如意再次跟狼较上了劲，亲娘祖***，不死你，我就不如意。
这一次他学的更了，在了羊圈旁边，为了防止冻伤，他抱一厚厚的棉被，将棉被盖在了上。
那把厉斧也死死在手里，并且拄在地上，杆子得笔直。
他还抓着几个辣椒，一旦困，就准备吃辣椒，辣椒这东西提神很好。是朝天椒，吃一口嗓子就冒火。
他等等，等等，不远传来一阵沙沙声。一条魅影终于从对面的山头上冒出。
就像一利箭，嗖地穿过灌木，跳过草丛，直接就近了羊圈的围墙。
只一闪，那魅影就从围墙上一跃而上，作之灵巧，让如意悍然。
他的巴还没有合拢，那条魅影就扑向了不远的圈。
首先是传来的一声惨，无数的一起扑棱起了翅膀。
这一次狼改变了目标，没有奔羊圈而来，而是将攻击的目标瞄准了窝里的。
或许是他瞅到了如意，或许早就将目标锁定。
等如意明白过来的时候，愤然而起，可是已经晚了，其中的一只已经被狼叼在了巴上。
看的清清楚楚，那的确是一条大狼，跟自己几天前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一米多高，四尺多长，黑乎乎一条影子。
或许那不是一个梦，就是自己亲眼所见，只不过当时太困了，眼睛看到的脑子没反应过来。
如意一声嚎：“跑不了了！拿命来吧！”
人跟斧头一起冲狼飞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