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乐在其中

大癞子跟刘媒开始了逃亡生活。

失手杀死小顺子,是两个人都有想不到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定会坐牢。

所以给大癞子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跑,跑的远远的。

他就那么拉着刘媒走了,冲上不远的大梁山。

他们没有走大路,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没有穿衣服,担心被路上的人当做杀。

第二,成为了杀人,就不能在人前晃

大梁山那条山路上熙熙攘攘非常繁华,车来车往,被人抓住,一定会给公安,轻者判刑,重者为小顺子抵命。

大癞子慌了手脚,刘媒也慌了手脚,两个人就那么一丝不沾,跟没头的苍蝇那样,上了老虎岭,穿过姑娘,直涧。

一口气跑出去二十多里,东天边抹出一片朝霞,天亮了他们才停下,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男人看了看女人,女人瞅了瞅男人,刘媒还没有从杀人的恐慌中清醒过来,声音抖问:“癞子,咋办,咋办?”

大癞子说:“凉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刘媒怎么也想不到,她冲窝棚,抱上的男人不是张大,而是大癞子?

大癞子也想不到,自己的正香,会有个白亮亮的来,黏上他,亲他,啃他,他……。

刚才,女人一粪叉将自己小叔子挑落马下,大癞子瞅得清清楚楚。

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没有独自逃走,反而鬼使神差扑过去拉上女人一起逃命。

整整逃出去二十多里,村里人一时半晌应该追不过来。不如喘喘气再走。

两个人啥也没穿,每人只有一条花衩。深秋的天气相当寒冷,一路跑过来却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刘媒说:“不行,俺要回家,俺要回家。”

大癞子问:“回家啥?”

女人说:“俺家里还有地,还有田,每年有分红,存折还在炕席下压着呢。俺要回家拿钱,这样逃走会挨饿的。”

女人说着,就要转往回走,刘媒没有吃过苦,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窝子里的娇闺女,怎么可能跟着一个傻小子亡命天涯?

没了地,没了钱,没了工资跟年底分红,她真的不知该咋活。

哪知刚刚迈出一步,大癞子抓住了她的手,:“别去!你疯了?活够了?就这样回去王海亮会放过你?村里人会放过你?公安会放过你?你杀人了知不知?”

“那你说咋办?咋办?”女人嚎起来,蹲在地上哭了:“俺也是不小心才失手的,俺不想杀死顺子的。”

“不小心也杀了,过失杀人跟故意杀人都是杀人,你这辈子完了,死定了!”

女人越是害怕,大癞子越是吓她。

大癞子是心虚,他之所以要把刘媒拉走,完全是担心女人栽赃诬陷,把小顺子的死扣他脑门子上。

只要女人一走,小顺子的死就成为了悬案,公安也不知是谁杀的,真的被抓住,他就把事实说出来,不给女人诬陷他的机会。

现在,他跟刘媒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咋办?咋办?俺杀人了,这次死定了,呜呜呜呜……。”刘媒放声大哭,肩膀一抖一抖。

大癞子心了,过来晃了晃她的肩膀,女人一用力,把他的脏手晃开了。

其实在窝棚里,俩人真的成就了好事,大癞子的生理恢复正常了。

上次逃出大梁山,两年的时间,他在山外找到一个名医,治疗了自己的缺陷,恢复了男人的凶猛。

他不再是太监了,完全成为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因为现在的医疗条件太发达了,治疗男人的短小,已经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所以刘媒一沾他的子,他就来劲了,还把女人得大呼小

俗话说一恩,既然成就了好事,那种责任感就不知不觉涌上了心头。

大癞子今年二十三岁,刘媒43岁,两个人整整相差了二十岁。她的年龄能做他娘。

可不知为啥,大癞子对女人涌起一

这种更多的是

大癞子的爹娘死的早,从小就缺少,刘媒的出现,一下子就填充了他的空虚跟寂寞。

他说:“刘婶,你别哭了,现在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一块逃走,相依为命。”

刘媒问:“咋逃,大山里没吃的,没喝的,没衣服穿,也没地方,活下去都难。真的在山里生活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的好。”

大癞子微微一笑:“没事,大山里有啥不好?当年王天昊能在山里生存十二年,咱为啥不能?

山里有果子,有猎物,咱们可以打猎,可以摘果子,住山,我知哪儿有山,冬暖夏凉。”

“你……不会丢下俺不管?”

“当然不会。谁让咱俩……了。”

刘媒一听,心里同样涌出一热乎乎的暖

大癞子很丑,是赖利头,头大眼小,微胖,短脖子,材有点矮。

这样的男人不要说跟王天昊和如意比,就是张大那一类别的,他都比不上。

自己也是饥不择食,中了如意的计。不过巧成拙,却成就了他们。

至少大癞子年轻,强壮,柳的簸箕细柳的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可超过四十,同样会起皱纹,会弯驼背。

刘媒不但没有觉得吃亏,反而觉得占了大便宜。

这时候,她看大癞子哪儿都是好的。她没有选择,生活的无奈将她到了死角。

大癞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命运的安排将他们两个死死捆绑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了。只能相互依靠,相互照顾。

大癞子伸出手:“咱走吧。”

女人问:“哪儿去?”

“当然是上山。附近的山不能呆,人太多了,必须要到深山里去。免得被人发现。”

“山里可有狼,有熊瞎子,它们咱俩咋办?”

大癞子:“上山是九死一生,下山是十死无生,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咱们先在山上呆一段时间,然后穿过大山去,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刘媒想想也是,大梁山是不错,可边没有男人,简直生不如死。

还不如到山外去,哪怕子苦点,只要边有个男人,生理得到畅,吃糠咽菜也认了。

所以她鼓起了勇气,一下子拉起了大癞子的手,说:“好,俺跟你上山,咱俩就过一辈子。”

就这样,两个人的手拉在了一起,走了原始密林。

大癞子跟刘媒原始树林那一年,是2004年的秋天。

那时候,漫山遍的山果都成熟了,原始密林的果子也成熟了。大梁山的人正在收获,扬起一片喧闹。

大癞子的家却空了,刘媒的家也空了。田地也没人收拾,成熟的果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最后全都腐烂。

谁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有人说他们逃出大山,城去了。也有人说他们逃到人烟稀少的大西北去了。

还有人说,他们躲在大山里,本没出来过。

总之,两个人消失了二年。

大癞子的手终于跟刘媒的手牵在了一起,贴在了一起,心跟心也连在了一起。

开始的一个月,他们没有走出大山,因为刚刚山就路了。

大梁山神秘莫测,大白天树林里就浓雾弥漫,不要说走出去,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但是他们没有害怕,一直在树林里转悠。饿了就吃山果,渴了就喝山泉。

深秋的天气非常寒冷,他们一丝不挂,于是就捡来树叶子,用枯藤串在一起,做了围,做了衣服,用来捂暖。

他们成为了人,住在了深山的山里。

也不是一直住在山,他们在拼命走出大山,可转悠了一个月,就是找不到出山的路。

经过一个月的相,他们的关系非常融洽,大癞子对女人产生了依靠,女人也对男人产生了依靠。

年龄不再是差距,兴趣好也不再是差距,任何东西也无拆散他们了,饥饿,担惊受怕,生活的困苦,把他的灵跟她的灵完全融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刘媒没有后悔,一点也没有。

她找到了生活的真谛。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彩。跟饮食无关,跟穿戴无关,只跟人的心里有关。

心里觉得幸福,那么她就是幸福的。

早些年吃得好,穿得好,也挡不住那种对男人的渴盼跟寂寞。

现在,生理得到了,吃得差穿的差,照样心满意足,心安理得。

她把大癞子当做天下的独一份,只属于她的独一份。是那种茫茫人海里稍一大意就错过的独一份。

关系发生改变以后,就什么也不同了,成为了独一份,亲成为了独一份,纠也成为了独一份。

大癞子一生只有一次的东西,在黑暗的窝棚里给女人拿走了,他的心也被女人拿走了。

他从刘媒上第一次尝到了做男人的快乐。

尽管刘媒年纪大了,但是那种丰富的经验却让他死去活来,罢不能。

大癞子没有品尝过其他女人是什么滋,他觉得刘媒这样的滋就够了,完全够了,足够他享用一生。

他跟她就那么走走,磨磨,白天赶路,摘果子,喝泉,晚上就抱在一起,他的手跟她的的手相互寻觅到对方,然后绞过来拧过去。

首先是手,然后是子搅在一起,怎么都不带劲,又怎么都带劲。

每一次碰触,都让他们一起痉挛,大癞子学会了攻,一下子将女人那片优质土壤包裹了,埋没了。

短短的一个月,他们好像做了几十年的夫,在一个屋檐下躲避了几十年的风雨,在一口锅里吃了千万顿饭,在一条炕上做过上百次。

他们没有名分,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跟认可,但是却乐在其中,心和子天天在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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