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先婚后爱
第458章先婚后
二丫说：“腺癌，刚查出来的，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了，不让我，姐活不了几天了，想见你最后一面，你把厂子里的事儿放放，来见我最后一面吧，要不然，咱俩就永别了。”
“哇——！”素芬哭的更厉害了，差点晕过去：“姐，你住，一定要住，我马上去，你千万别死，姐！”
二丫可是素芬的闺，两个人好了十几年，那关系比亲姐妹还亲。
忽然听到二丫病重的消息，素芬悲痛绝，立刻把厂子里的事儿代了一下，当天就坐火车，赶到了S市。
这边的二丫放下电话，捂着肚子笑得不起来。
心说：素芬，我让你有来无回，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你嫁给宝栓哥，成就你俩的好事！
素芬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终于赶到了S市。
走二丫办公室，她气喘吁吁，几乎是冲来的。但是冲来就傻了眼。
照素芬的估计，二丫病的那么重，一定在医院。没想到就在办公室，而且衣冠楚楚，风采依旧，脸红，本看不到一丝病态。
素芬门，二丫一下拉起了她的手，说：“妹，你可来了，想死姐了。”
素芬一下子推开了她，问：“姐，你不是说病了吗？怎么好好的？你不是有腺癌吗？”
哪知二丫笑了，捂着肚子都直不起来，说：“你还真信？骗你的，不骗你，你肯到我这儿来吗？”
素芬恍然大悟，这才知上了二丫的当。她的心里又急又气，差点又哭了，：“张二丫，你好的心！竟然骗人家！说你快要死了。这玩笑怎么开得？
你知人家为你哭了多久？在车上我的眼泪都没有断，足足了两公升的眼泪。没想到你这样，费我的感，折磨我的表，你真坏，真坏！”
素芬在二丫的肩膀上拍打，将一路上的担心，痛苦，一脑的发。
他知二丫想她了，想见她，才出此下策。可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她没病，自己差点吓病。
素芬余未消，端起办公室的暖壶，倒了一杯，咕嘟咕嘟一气饮，这才：“你说，千里迢迢把我骗来，到底啥事儿？把人家吓个半死，想不到你却活蹦乱跳。
前几天在电话里，还以为你快死了，气都要断了……我那边厂子里那么忙，啥事也放下不管了，专门过来看你，还以为真的要死了……。”
二丫赶赔不是，说：“妹子，我的好妹子，都是姐姐我的不是，行了吧？对不起。我让你来是好事，这样，晚上聚丰德，我请客，为你接风洗尘行了吧？……妹妹，别生气了，笑一个，笑一个嘛？”
二丫跟大人哄小孩子一样，安着素芬。
素芬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她当然不想看着二丫姐真的得病。
别看二丫姐骗了她，她还高兴的。
“算了，饶了你，就该你请客，说吧，把我来，到底啥事？”
二丫抿一笑：“好事，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就知了。”
素芬说：“怕了你了，看你能出什么幺蛾子。”
这天晚上，在S市的聚丰德，二丫果然宴请了素芬。
这顿饭说白了就是相亲饭，让宝栓跟素芬深入了解一下。
其实也不用了解，素芬跟宝栓已经是老相识了，两个人在一个工厂里共事了好几年。
他们低头不见抬头看，一起跟客户谈判，签约合同，一同陪着客户吃饭，一起在车间里活，一起下班。
那时候，素芬，宝栓，二丫，不但是三联罐头厂的主要骨，也是东，更是最要好的朋友。
宝栓管素芬妹，素芬管栓宝哥。
近几年，他们虽然不在一块了，三联罐头厂跟三联贸易公司分开了，可还算一个系。经常有来往。
了雅间，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是他们三个。
多年不见的朋友，忽然聚在一块，他们的话很多，都在谈论着生意上的各种经历，各种见闻，也诉说着离别以后的思念之苦。
他们谈起了十五年前，刚刚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素芬是个城里丫头，二丫是乡下来的打工妹，至于宝栓，只是一个小型锅炉厂的锅炉工。
他们聚在一起，完全是缘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二丫找个理由离开了，说：“素芬，宝栓哥，你们聊，我出去打个电话。”
素芬甩开腮帮子，一边吃一边摆摆手：“去吧，去吧。”
二丫一走，包间里只剩下的素芬跟宝栓。
素芬一点也不客气，宝栓哥不是外人。
宝栓了很久，才说：“素芬……。”
“咋了，宝栓哥。”
宝栓吭哧吭哧，脸红脖子，好一会儿才问：“你……至今还是……单？”
素芬点点头“是。”
“就没想着……成个家？”
忽然，素芬停止了作，巴不再嚼，筷子也停止了。说：“宝栓哥，你知的……我不想结婚。”
“你……还在想着王海亮？”
素芬一愣，问：“宝栓哥，你啥意思，想说啥就说啥呗，跟妹子还客气啥？”
宝栓说：“素芬，我知你还在想着海亮，可王海亮早就成家了，跟你是不可能了。再说他又是你姐夫。
实不相瞒，我也喜欢二丫，我跟二丫也不可能了，因为二丫的心里本没我，同样挂着王海亮。
我不知王海亮给你们这帮子女人使用了什么术，你们一个个全都着他。
我知你心里的苦，其实我也很苦，咱俩都是一样的苦命人，都是甘心为别人做嫁衣。
其实咱们俩才是同病相怜，素芬，你不小了，我也不小了，如果你不嫌弃，那咱俩……不如……朋友吧。”
“你说啥？”素芬楞了一下，巴里的菜差点吐出来。“宝栓哥，你的意思，咱俩……凑一对儿？”
栓宝还是红着脸，点点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知自己配不上你，你是金凤凰，我是山，山本配不上凤凰。
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其实咱俩……般配的。”
素芬一听，脸也红了，她终于明白二丫把她骗来，是啥意思了，就是要撮合她跟宝栓哥。
二丫不是出去打电话，就是想避开，给他们两个单独相的机会。
素芬苦苦一笑说：“宝栓哥，我没嫌弃你是山，你很优秀的，谁说你是山？可你……今天忽然提这个……我没准备。……你给我出的这题太难，容我考虑一下……”
素芬的脑子轰隆一下，心乱如。
她无拒绝宝栓，因为宝栓也很优秀，完全配得上她。
她也不想答应栓宝，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跟栓宝凑成一对。
十五年的时间，她的梦中人依然是王海亮。她相信终有一天，她的心上人王海亮会来娶她。
在众目睽睽下，男人着一匹白马，穿铁甲圣衣，威武超群。将她抱上他的战马。
从十来岁窦初开那天起，她就一直做着同样的梦，到现在，这个梦依然没醒。
十九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海亮，是去往罐头厂的路上，被两个匪徒劫持。
当时，两个匪徒要抢走她的钱，占她的便宜。
是海亮哥从天而降，三拳两脚将两个匪徒打倒，救下了她。
从那时候起，她的梦中人就是王海亮。
她相信自己等了十几年，在梦里梦到的那个英雄人物也是海亮哥。
他是她期盼了一辈子的男人，她的心属于他，灵属于他，子当然也属于他。
当她知海亮成亲的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心灵受到了撞击。
她很难过了一段子。
但是后来，她的梦想又继续了下去，她觉得玉珠早晚会死。她死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海亮哥了。
她可以等他，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可以等。
再不然就下辈子，下辈子做他的女人也无怨无悔。
但是，再后来，当她知玉珠是自己的亲姐姐，更是犹如当头一。
她知自己的梦想彻底碎裂了，她盼着谁死，也不能盼着自己的亲姐姐死。
就算是姐姐死了，从理，德上讲，她也不能嫁给他。
素芬知自己完了，跟海亮彻底完了，那时候，她再次陷入了痛苦跟纠结。
她在工厂里活，回家跟父团聚，表面上喜笑颜开，内心的痛苦只能独自品尝。
现在，整整过去了十五年，素芬觉得这个梦该醒了，人总要面对现实。
海亮哥永远是别人的，不可能是自己的。再痴下去，只能是痛上加痛。
而想要摆这个梦，只有先成个家，或许自己成个家，边有了别人的男人，就可以彻底忘记海亮哥。
栓宝哥人不错，知人，他跟自己一样，对无比执着。只不过宝栓哥喜欢的不是他素芬，而是二丫。
宝栓跟她表明意，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跟宝栓哥走在一起，子怎么过，他俩之间本没感的。
宝栓说：“素芬，我知咱俩之间没感，不过，感可以慢慢培养？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想咱俩先结婚，再。因为咱俩都不小了，两边的老人等不及。”
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从别人的巴里说出来，素芬一定会啐他一脸唾沫。可从宝栓的巴里说出来，素芬没有感到恶心，反而感到宝栓哥很可怜，也很无奈。
素芬说：“宝栓哥，你别急，我想想，你让我想想，行不行？”
宝栓说：“行，你想想，我也想想，我相信咱俩结合到一块，不会比别人过得差，同是天涯邻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顿饭没有怎么吃好，素芬本来想大吃一顿，好好宰二丫一下，谁让她千里迢迢把自己骗过来的。
可宝栓的求，一下子起她的伤心往事，再也没食了。
吃过饭回家的路上，三个人上了车，二丫在前面开，宝栓跟素芬坐后面。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
本来他们的关系很融洽，却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感事儿给搅合了。
宝栓有点后悔，今晚是不是太唐突，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给了素芬考虑的时间。
素芬在S市整整呆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以后，宝栓接到了素芬的电话。
素芬说：“宝栓哥，俺同意你的意见，咱俩先结婚，再，你娘等不及，俺爹跟俺娘也等不及了。不如，咱俩马上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