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堪回首

    第50章不堪回首

    王海亮跟素芬同时吓一跳,赶过去搀扶他。

    “爹,你咋了?”女孩子将父亲搀扶了起来。

    素芬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解释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王海亮觉得奇怪,问:“叔叔,你去过大梁山?”

    素芬爹赶说:“没去过,但是听说过,听人说哪儿的景很美,是个世外桃源……没事,咱们吃饭,吃饭……海亮,你是不是没地方住?”

    素芬爹的一句话,戳到海亮的痛,王海亮说:“是,我带来的钱不多,这些天在凑合,居无定所呢。”

    素芬爹说:“那好,你就住在我这儿,我这儿空房子多,正在招聘租客,给你留一间。”

    王海亮说:“那多不好意呢,可我现在没钱。”

    素芬爹说:“没事,你可以先住下,什么时候有钱再租。”

    “哎呀,那就打扰你们了。”

    “不客气,不客气,谁让你救了我女儿的命,以后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啥时候想来都可以。”

    就这样,王海亮住在了素芬家,这是他来到Z市以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以后,这个地方也成为了他的旅店,海亮每次城,必然会住在素芬这儿。他跟素芬一家人建立了深厚的感

    晚上,素芬爹不着了,在楼上来回翻腾,辗转反侧。

    他们家的房子的确很多,两口子住楼上,素芬住楼下,其他的空房子打算租出去。海亮成为了他们家的第一个租客。

    素芬爹不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是一般人,他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张喜来,孙上香孙上香的男人,也是玉珠的亲爹,王海亮的老丈人。

    海亮住他们家,那是女婿上门了。

    无巧不成书,张喜来做梦也想不到,女儿玉珠已经长大,还嫁了人,自家的女婿会一头找到这里来……他不知该怎么办……。

    二十年前,孙上香怀孕了,即将临盆,张喜来为了让媳妇吃的好一点,孩子生出来有营养,于是打算做点小生意。

    他背着一筐核桃走出了大山,打算卖掉核桃以后,给孙上香娘儿俩买点好吃的。

    但是在路过谷那段悬崖的时候,因为路很窄,他的后背上又背了沉甸甸的竹筐,一个没留神踩空了……

    张喜来掉谷的那段悬崖,不知向下掉了多久,他听到了噗通一声,接着什么也不知了。

    可能是落的姿势不怎么好,悬崖又非常高,落差太大,他被砸晕了。

    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更加不知谷的那段通向哪儿。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他是被一艘渔船搭救上岸的,那渔船停泊在一个库的岸边。

    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两断裂了,手臂也断裂了。

    可能是被冲瀑布以后,掉潭摔坏的,而那个瀑布绵绵延延,跟库是连通的。

    张喜来不单单被摔成了残废,也给摔得失忆了,自己是谁都不知,那框核桃也不知丢在了哪儿。

    他在那艘船上养了很久的伤,是船工的女儿在照顾他。

    那女人整天给他端茶送,端屎端,煎汤熬,渐渐地,她对他产生了感

    当张喜来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于是拄着拐杖开始走路。

    那一天,老船工不在,船上只有张喜来跟船工女儿两个人,那女人看看四周没人,于是将小船开到了库的中间。

    趁着张喜来没注意,女人跟豹子一样扑了过来,将他倒在了船舱里……亲了他的脸,了他的,撕裂了他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张喜来不乐意,而且拼命挣扎,但是不住女人的引,就这样,两个人异常张地偷吃了恶果……

    再说他也不能反抗,浑伤痛,骨头刚刚长好,女人的力气也比他大多了。

    四周到,张喜来也不会凫,他成为了她的俘虏……

    最糟糕的是,三个月以后,那女人的肚子跟气球一样,无缘无故地开始膨,她怀了张喜来的娃……。

    老船工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胡子一捻说:“脆你俩结婚吧……”

    张喜来伤好以后,他们就到县里扯了结婚证,成为了正式的夫

    张喜来记得自己喜来,姓什么就不知了,他跟了老船工的姓,成为了上门女婿。

    两个人成亲以后,非常甜,夫,伉俪深,并且成功诞下了一个小宝宝,那女孩就是现在的素芬。

    直到有一天半夜,女人的力气大了点,将他从上一脚给踹到了底下……张喜来的脑袋磕在了帮上……他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他才知,自己张喜来,是大梁山的人,住在疙瘩坡,他是出山做生意,掉谷才变成这样的。

    而且家里有媳妇,孙上香还在苦苦等着他……

    张喜来后悔不迭,可后悔也晚了,因为那时候,他跟现在的媳妇已经结婚六年了,他们的女儿素芬也整整五岁。

    等他完全清醒,有次偷偷半夜回过一次家,打算见一见孙上香,瞅瞅前生活得怎么样。

    但是却意外地发现孙上香的屋子里有男人,那男人竟然是村长张大……张大跟孙上香都没穿衣服,两个人在家里的土炕上瞎鼓捣……。

    于是张喜来的心里就平衡了一些,不再感到愧疚了……偷偷从家里退了出来,没去打扰他们。

    他知,孙上香已经当他死了。

    他跟素芬娘有结婚证,是正式的夫,受律保护的。大山里的人没有结婚证,只能算是同住。

    他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就是闺女玉珠,玉珠是暮生,从来没见过亲生父亲。

    这些年,张喜来一直在忏悔中度过,觉得欠下了孙上香一笔深深的孽债,也欠下了闺女玉珠一笔孽债。

    而且这笔孽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他很想回家去,跟孙上香破镜重圆,可真的离开,素芬他们女该怎么办?

    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其实这本不怪自己,是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

    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痛苦,在忏悔,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包括他的子跟女儿。

    他知已经跟孙上香不可能了,两个人的缘分彻底断裂,他注定要亏欠她一辈子。

    时间就像一把无的利刃,任何的痕迹都会被这把利刃刮净。二十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老船工死了以后,薄有积蓄,家里的东西也全都归了张喜来,包括房产,还有产生意。

    张喜来非常聪明,很有生意头脑,八零年以后做起了简单的贸易,那时候的贸易被称作倒爷。

    他做倒爷赚到了钱,只要是赚钱的生意什么都做……渐渐地,家境就发达起来。

    特别是这两年,生意逐渐壮大,于是就想着,怎么帮孙上香一把。

    现在好,女婿王海亮一头扎到了他这里,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除了自己的份不能被戳破,张喜来真想把什么都给王海亮。

    因为帮王海亮,就是帮闺女玉珠,间接地,也就帮了前孙上香。

    张喜来在上翻腾,翻腾过来,再翻腾过去,夜不能寐。

    媳妇说:“他爹,你翻腾个啥?又失眠了?”

    张喜来说:“嗯,不着。”

    女人问:“因为啥?”

    张喜来说:“还不是生意上那点事?我想闺女素芬帮我一把,将来把她培养成生意人,接我的班,没想到这丫头喜欢做罐头,赖在那个罐头厂不出来。”

    张喜来口是心非,不能说实话,只好把话题扯到了闺女的上。

    媳妇咯咯一笑:“孩子的事咱们管不着,既然不着,咱们也别闲着,点别的事儿呗。”

    张喜来问:“啥事儿?”

    媳妇说:“你知的。”

    张喜来说:“我不知。”

    女人一下子揭开了他的被,贴上了他的,说:“现在知了吧?就是这个事儿。”

    张喜来吓一跳,说:“你啥?楼下有客人,王海亮还在下面呢。”

    女人说:“这有啥,咱是两口子,站大街上别人也管不着。你过来吧!”

    女人说着,伸手已经将张喜来拉了过来,跟扯一只兔子差不多。瞬间跟自己男人在了一起。

    张喜就发出一声惨:“你咋跟当年一样……蛮不讲理!”

    他们的也咣当咣当响了起来,就像一大群老鼠在磨牙。

    王海亮在下面被吵得不着,还真以为素芬家闹耗子呢,本没想到张喜来两口子在上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楼上咯吱咯吱响了一晚……天亮以后,海亮的眼睛红红的,直打哈欠。

    很快,到了吃早饭的时间,素芬娘神抖擞,巴里哼着歌,心特别畅,做了很多好吃的。

    饭菜端上了餐桌,看到海亮一脸的倦意,张喜来关心地问:“海亮,咋了?你好像不服?”

    海亮说:“没事,叔叔,你们家不太卫生。”

    张喜来一愣,问:“怎么这么说?哪儿不卫生了?”

    海亮说:“你们家有耗子,可能耗子在你们家粮仓,整夜吱吱乱,改天我包老鼠,帮你毒死它们……”

    张喜来看看自己的媳妇,媳妇看了看张喜来,两个人的脸一起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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