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咆 哮
在董万城天马行空冥思苦想的时候,刘世安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看见董万城睁开那阴鸷的双眼方才对董万城感激涕零的说:“老板请您放心,我什么话也没有听说过,我一定做到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一定做到话不传六耳。同时也谢谢老板对我的厚爱,我今后对您老人家肝脑水涂地死不足惜。”刘世安信誓旦旦的说道。
“世安,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绝不会亏待你的。走吧,想必孙书记差不多该到了。”
说完他就出门去了,临出门时他还不忘告诫刘世安:“在孙书记到沧阳时你们公安局一定要做好安保工作,加强人员的疏通,无关人员一定要驱赶开。”董万城又恢复了自己的威严,行使县委一把手的权力。
楚庆生所料不差,当他匆匆赶到事发现场不久孙重的专车就一溜烟的开到面前。车刚一停下,就看见一个年龄约摸三十来岁的小年轻匆匆打开车门,跑到后门想去为主人打开车门。
楚庆生发现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长者从车上下来,他身材倒不是特别的高大,头发根根直竖,双鬓微有花白。精神不是很好,他有点迫不及待的自己从车里跨出一只脚就下了车,不像以往那样要等秘书来为自己打开车门。
楚庆生知道这就是在晋南官场传得神乎其神官威很重的市纪委书记孙重。他见孙重已经下车就赶忙迎了上去。
“孙书记节哀。”现在现场的只有他一个县委领导,董万城不知现在哪儿。正如楚庆生所料的那样,孙重一到事发现场就声色俱厉的大声质问沧阳县委县政府办事的不力。
“你们沧阳受不受晋南市委市政府管辖?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报告?”
“孙书记,这位就是沧阳的楚县长。”孙重的秘书也就是刚才先下车的那位年轻人在一旁为孙重作介绍。虽然楚庆生初来乍到,和孙重尚未打过交道。但他做足了功课,随时了解各县局行人事变动情况。
其实他也不认识楚庆生,但他知道沧阳县长已经易人,从晋南官网上见到沧阳新任县长的简历和近身免冠相片,变相的就认识了楚庆生。
他见现场所有人当中楚庆生虽然年轻,但楚庆生的官威在那里,所以第一时间就为自己的老板作了介绍。
雷大棒站在楚庆生身后,对孙重秘书的举止看得二分清楚,对他的随机应变的能力很是叹服,认为自己和他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雷大棒也是赶鸭子上架做秘书也没几天,一切都还处于摸索阶段,还在逐渐熟悉自己的老板楚庆生的行事风格。他认为和孙重的秘书相比自己学习的地方海了去,因此他对孙重的秘书的举动比在场所有人观察得都要仔细。
他对孙重秘书的做法表示认同,同时也在反思自己平时做事是否做到了细致如微。有人说努力决定成功,细节决定成败不是没有道理的。
正如昨晚陪同楚庆生到事发现场的发生一件事:
正当他在静静的想着问题的时候装在内衣贴胸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意识到有人在给他发短消息。只要他在陪同领导出门期间都会把手机调成震动,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别人。
你一个小秘书的电话和短信提示语音比领导的还多,领导会怎么看你。但把手机完全关掉也是不行的,如果有人要找你的老板打不通他的电话就会和你联系,连你的电话也打不通会出现什么情况想必我们每个人都知道。
但不为了影响他人雷大棒都会把手机调成震动,这样既能不影响他人又能收到重要的信息。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好的习惯。
当时他本不打算拿出来看的,但闲着还是闲着,于是他还是把手机摸出来,一看是舒晓宛发来的,时间显示是深夜十二点十八分,短消息内容只是简短的几个字:
“安全抵达否?会影响你不?”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让雷大棒内心大为感动,要知道这是舒晓宛迈出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步,比红军长征的第一步还更有意义。
对于舒晓宛这样温婉娴静的女人能做到这样可谓十分的不容易。这说明她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情愫,对自己的生活和人身安危有了牵挂,这对于她来说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到这样的。雷大棒虽然和她接触不是很多,但对她的性格却聊了然于胸。
雷大棒虽然很高兴,但在那种情况下也只是简短的回复一切安好就没再想舒晓宛的事儿了。
雷大棒有点走神了,不过他也很快的回到现实中来。
这时孙重还在咆哮:“庆生同志,你们沧阳还不够出名吗?上次苹果哥的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轰动效应是不是很不错?现在又发生如此重大的爆炸事故,这下你们沧阳又会大出风头的。哼!”
“庆生同志,你们沧阳真是可以啦。发生爆炸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上报市委市政府了吗?我看你们是在渎职,是在犯罪!”
孙重的话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对着楚庆生扫来,让楚庆生无法回应。
楚庆生并没有因为孙重的怒火中烧就赌气,还是耐心的对孙重说明通过公安局警察同志同志初步排查认定这起重大伤人事故是因为烟花爆竹爆炸引起的,具体原因还在继续勘查中。
楚庆生的语气不卑不亢,并不因为孙重是市领导就低三下四,当然也对这事表示了歉意。
“调查,一定要彻查。如果你们沧阳公安局不能调查清楚这起事故原因,我不妨建议让市公安局来接手这件案子的。”
“你们一定要拿出对人民负责的态度来查办此事,要把事故原因调查一个水落石出。究竟是意外还是蓄意谋杀,这件事要对死者负责,对人民负责。”孙重说完就摔袖而去,根本不管在场诸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