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山中的孩子们

    在莫家的时候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我和莫山河之间的的谈话,等到我们在莫家吃完了饭后,我和芸姐就告辞离开了。

    常晓溪被留了下来,莫小君把我和芸姐送到楼下的时候也停了下来,说:“王云,我爸都和你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吧?”

    我笑着摇摇头,莫小君就得意的一笑说:“看吧,我就说我带着你来不会有事的吧,看你来之前还那么的张!”

    “是,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还有莫叔叔和杜阿。”我微微笑,莫小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都是小事,你又不是了什么大罪。嘻嘻,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以后记得有时间来我家玩!”

    莫小君说了声,我和芸姐都点点头然后和她挥手告别。不过莫小君并没有急着去,而是一直目送着我们看不到她了。

    车走了一段路,芸姐终于也开口问我:“莫书记和你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呗。”我笑着,芸姐长呼出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骂一顿也不会少一块,最主要的是他这样的人骂一顿也好,至少他也就会记住了。”

    芸姐的想和我是一样的,只不过我却是有些犹豫。尽管我来离开深圳这件事始终要告诉她,但刚想要开口的时候我却有些开不了口。

    她还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儿,皱着眉头一脸疑的问我怎么了。我深呼了口气,说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深圳,然后去上海拜访一下常叔,最后我就得去大凉山了。

    芸姐的脸在这时一下子布满了震惊和不解,呼:“大凉山?你去那里做什么!”

    “这是常叔和莫山河对我的惩罚,而且我还得拿出一笔钱出来做善事儿。”我苦涩的笑了笑,但其实花点钱我心安却也不算什么。我只是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让我换了个地方就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芸姐的眉头依旧锁着,她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说:“这样吧,要不你去大凉山呆个两天然后就找个别的地方,等到他们给你的时限过去了你再回来。”

    “不行,这件事我们都清楚,他们是了私心我才能出去。既然我接受了他们的惩罚,那我就得去承受。可能他们想的没错,我的心思已经被痹了,我需要找个时间找个地方好好的安静呆着。”

    “你能受得了那份苦吗?”芸姐有些担心的问我,我点点头,笑了笑说在我没去温州之前,我不也的嘛,也就是活回以前而已没什么的。

    芸姐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她挽着我的手,我忙说我还在开车呢。芸姐就让我抱会儿,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我都抱不了你呢。其实你知吗,我也喜欢你去的。因为你变得不像是我刚一开始认识的那个王云了,你的上现在有很浓的血腥儿。而且有时候你自己都没发现,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沉。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你!

    我怔怔的看着芸姐,她这番话估计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吧?虽然一直以来我们之间仿佛她都要强一点,但实际上真正的大事她从来都是听我的。

    她一直都充分的扮演着她是一个女人的角,让我很少会为她心。我呼出一口气,说对不起!芸姐摇摇头说,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这边你也别担心了。现在曾豪正在恢复期,有我和郭航在出不了事

    我嗯了声,然后我没有再去多说什么,默默的开着车回到了家里。

    因为下午了一觉,所以我晚上一直都于很清醒的状态。陪着芸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后来不知不觉的她就着了过去。我没急着让她去房间,一直着她。实话说我心里面有点不舍呢,不过我还没喊醒她她就被我的手机给吵醒了。

    老常来了电话,芸姐也跟着醒了。我笑了笑也没走开,就接听的喊常叔。老常只是淡淡的嗯了声,说山河都应该把话和你说清楚了吧?我说我都知了,老常呼出了口气,说你怪我吗?我顿了一下,然后摇头说不怪您,实际上谁的心里面都很清楚我做了什么。老常跟着既然你明白就是最好的,我不想让你重蹈达标的覆辙。当局者旁观者清,只有你的边人才能看得到你的变化。至少我,看不到以前那个明朗的男孩雄心壮志的样子。相反,我所看到的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可以说杀人都已经不眨眼的危险分子了。

    他的话说的很重,我沉默不出声。不是因为我不服气,而是因为我也在自省。老常说完之后,就让你去那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多积德,那是全中差不多最贫穷的地方。但我希望你要明白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毕竟你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该做的做不该做的要知不能做。

    我重重嗯了声,说常叔我知,我已经让人在准备了,明天一早我会先去上海拜会下您和钱。我话刚说到这儿,老常就还来找我做什么,直接去吧。你钱每次都和我说云是个好孩子,别让她失望了。

    老常的话忽然间让我的鼻头微微一酸,这话说的风轻云淡的,但落在我的心里却是那么的沉甸甸。我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常和我说话不再那么冷冰冰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钱就把我当成她亲人了一般。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就算去再贫穷的地方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就算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别让这些对我寄予厚望的人们失望,我也该多听听他们的话。

    老常的电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说累了要了,我说了声再见后就挂了电话。随后我就将和老常说话的内容全都告诉了芸姐,并且我还说我的事和董江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个人现在也用不到了,明天你记得去曾豪家把关于董江的那份档案给莫叔叔,我今天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芸姐点点头,然后我就说咱们去吧。芸姐微微一笑,不过她没起非得要我抱着她回房间里面。

    女人有时候也会想些心思让自己多受到在乎,比如撒撒娇也比如芸姐这样。

    但夜再漫长当你不希望它过去的时候它总会无比的快速,第二天早上郭航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辆大货车。车上都是我安排他去采购的一些东西,都是一些吃穿用的生活品,还有一些书。

    那边虽然我没有去过,但也在网上了解过一些。郭航肯定是不可能陪着我一块去的,所以他找了那个大货车司机送我去。

    没有火车,也没有汽车,就这么一辆大卡车把我从深圳往大凉山送去。

    走的时候,芸姐和郭航还有风影的几个堂主都来送了我。其实我想去医院看看曾豪的,但是最后我还是没去。一一扫过他们,最后我落在了芸姐的上,冲着她笑着挥手。

    车子启了,一段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旅程也就开始了。说是旅程,那是我自己在宽自己,我知过去了可能会遇到很多很多我所预想不到的事。而且坐车也是真的很累,就算如今这么发达的通我也依旧在路上颠簸了一天一夜才到成都。到了成都也只是稍作休息了一晚上,然后我们继续往大凉山去。

    终于,我来到了在网络上会时不时就出现的大凉山。这里是彝族最大的聚居区,当然也有很多的其他少数民族也有很多的汉族人在。

    我们到的是一个做昭觉县乃拖村的地方,当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我们停车的地方是乃拖村小学,在我的记忆力小学就如同儿时上课的平房。上面盖着灰黑的瓦片,墙也是青砖堆砌的。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就算是我们村那的小学都是楼房,我原以为就算这里再穷估计也是我们那的小时候模样。

    可是此刻在我面前的是一栋土坯房,在那泥巴上面写着五个字——乃拖村小学。

    卡车的声音惊了里面的学生,他们一个个都跑了出来。我下了车,在车头上我一直放着一大袋糖果的。因为知停车的地方会是这个小学,所以我一下车就把糖果提了下来。

    整整一大袋糖果我都分给了那些小孩子,但是本不够分。在这件很小的土坯房小学里,有着六七十个学生,能分到的也就是一辆三四颗而已。

    学校里也就只有两个老师,其中一个是村子里的人,另一个则是支教过来的。支教老师是个青年,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他走到我的面前,很的问我:“你是援助者吗?”

    我愣了愣,我开车一卡车过来这里似乎还真有点像是援助者。只可惜事实上我是被惩罚来这里的,但这话我不能说出口,所以我点了点头。那个年轻人立刻又看向了卡车,然后带着一丝张的问那你带了书本和笔来了吗?

    我说带了,他忽然间就跳了起来说,太好了……孩子们我们能用的上新的本子和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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