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炮三响
听到这里,两个女孩儿大为不满——
“喂喂喂!臭木头,你在讲些什么嘛!”
“对呀对呀,不是要解释老黄家,为什么会供奉麻将牌嘛!”
“是啊是啊!臭木头,可是你说了半天,却在和我们瞎扯什么鬼神,根本就是答非所问嘛。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嘛?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和新月是不会笑话你的。”
“嗯嗯!”
晕倒!
面对两位小美女的质疑,李子木唯有报以苦笑:“前面这些话,是在向你们阐述神灵的由来,顺便让你们看看,我对古代东西的了解。算啦算啦,既然你们不爱听,那我还是直接来和你们讲讲老黄家发生的故事吧,你们肯定会喜欢听的。”
“快讲快讲!”
两个小美女眼睛一亮,立马出声催促着。
李子木暗道一声,果然还是讲故事,对女孩儿的吸引力要来得大啊。
这货于是理了理思维,开始接下来的讲述——
老黄家供奉麻将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他爷爷那辈儿,当时他的爷爷也是叫老黄,生活在粱梦国尚未建国的时候。
于是故事的核心人物,是老黄的爷爷,在这里我们依旧叫他老黄。
要说在这农村里,除了春秋两季有些忙碌,一般在冬天的时候,就没什么农活要忙,尤其是在这山野里,虽说下雪的时候会扛着枪出去转上一场,可是回来呆在家里的日子还是很多,这也就是俗称的“猫冬”。
村里的老老少少,待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就好来赌。
寻常人家玩的小,纯粹是打发时间。
可是老黄这人却不一样,出了名的好赌。作为村里当时最有钱的人家,无论是大赌小赌,只要是往牌桌上一坐,从来就没有说下庄的事儿,往往都是等到别人实在忍不住说撤摊儿,这货才会恋恋不舍的丢下麻将牌。
老黄当时有个绰号,叫做“天天麻”。
别看山沟沟里的人没啥文化,可是取出来的外号,却有着一语中的味道儿,就是说老黄这家伙赌瘾很足,只要是一天不打麻将,就浑身的不舒服。
老黄有钱,爱玩,麻将自然打得大。
根据现任老黄的讲述,说在小时候,曾看过他爷爷在霸王镇上打麻将,那时候他的年纪还很小,无法确知一场输赢是多少钱,只记得当时有个一脸麻子的家伙,斜着眼儿拧着一袋子的银元走了。那一袋子银元,要是搁现在,估计盖上十间瓦房的钱都够用。
这样的豪赌,就算是搁现在的小河村来讲,也都是很是少见的。
按说来赌有赢有输,原本都是很寻常的事儿。老黄打麻将的水平还行,赢得不算多,输的次数也算少,虽然天天都玩,输赢倒也保持的很平衡。
直到有一天,从城里来了三位客商,坐着当时最豪华的马车跑来小河村,由村里的保长牵头,找他来打大麻将。
结果那次来赌,却赌出了事!
那场豪赌,一连持续了三天两夜,老黄当时输的脸都白了,大冬天的浑身上下直冒冷汗,第三天下午,老黄输掉了全部财产的三分之二。据说那要是换算成钱币,在城里买下一座豪宅都不成问题。一直输的他老婆跑回了娘家,甚至放出话来,不想再和他过日子。
不过这货,还真是个狠人,将家产都抵押出去,又让保长联系那三位商客,四个人继续来玩。
老婆没了算逑!
不玩下去可不行!
这“天天麻”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据说当时的村里人,全都出来劝他别再玩。可老黄的牛脾气,瞅准的事情,谁也拉不回来,你要是话说狠了,这货就冲你瞪眼睛发火气。最后没人再出来劝,保长也熬不过他,只好又将那三位客商找来。
继续一场豪赌。
那场大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整整持续了两天一夜。
在第一天的夜里,天快擦亮的时候,老黄竟然一把没赢,眼看着就要输得精光,只要再输上这一局,这货便是一败涂地,像是老鳖翻盖掉洞里,再也无法翻身,出局的后事儿,老黄早就想好,用他打麻将前的话来讲——
老鼠药老子都备齐妥,这次要是输得精光光,老子回家就蹬腿,爱特么咋搞就咋搞,老子反正他妈的不活算逑!
老黄当时那把牌,七对,单吊一条!
左右两家,拿着一条做顺子,牌桌上只剩下最后一张一条没出来!
想换,根本换不了!
四个人都已听牌,老黄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抓牌的手直发抖。
这把牌摸到最后,直剩下最后两张牌,轮到老黄摸牌,这两张牌里面,只有一张是一条!
这把要是输了,这货也就只有穿鞋下地,回家去喝耗子药。
保长当时就在他旁边看着,只听见老黄拿着单吊的一条,嘴里一个劲儿在念叨——
“一条啊一条!这张要是你,老子就供你一辈子……”
然后老黄深吸一口气,只见他手一伸,抓住牌便往桌子上一拍。
啪!
一条!
七对,胡啦!
这货当时一蹦三尺高,也不管手里的一条有多脏,放在嘴上可劲儿猛亲,那感觉比亲他婆娘还要有滋有味。
也就是从这把开始,邪气上来了!
“自摸,一条!”
“对对胡,一条!”
“杠上开花,一条!”
“海底捞月,一条!”
“一条!”
“一条!”
“一条!……”
“他妈的,又是一条!草!”
从拂晓开始,一直打到月上柳梢头,老黄糊了一个白天的一条,将那三个客商给胡得晕头转向的,大叫邪气。这场豪赌到最后一算账,老黄连本带利将输的钱全部捞了回来,反而还赢了半袋子的钱回来。
这一切——
全是那张一条的功劳!
也就是为此,老黄才没有食言,将那张一条给带了回来,直到现在都还在供奉。
“好啦!这就是老黄家牌位上的故事!”李子木得意洋洋地笑道,“这可是我用一瓶枝江大曲,从老黄嘴里换来的信息,一般人都还不知道呢。怎么样,你们说说,我的故事讲得怎么样,嘿嘿,很厉害很精彩吧!”
呼噜噜~~
这货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却发现两个女孩子几乎要睡着。
“喂!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再听!”
林新月急忙叫道:“呀!秦雯,快醒醒!”
“哦哦,原来老黄家,供得麻将牌是‘一条’呀,我一直都以为是‘发财’呢!”秦雯连忙揉揉眼睛,在一旁喃喃道。
“好啦,我的故事讲完啦!”李子木很是无语,可拿这两个女人却没有一点儿办法,最后来做总结陈词,“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定要洁身自好,赌博一向都是不好的,轻则丢财,重则……”
“新月,你说我们接下来,做些什么好呢?”
“不知道!”
李子木一脸的黑线:“喂,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再听我……”
“对啦,要不我们来打麻将吧!”
“好啊!”
“臭木头,你在那儿自言自语什么!”秦雯这才回过头来,“我们决定打麻将,你要不要参加?”
“呃……好啊!”
这货一听说来麻将,早把刚才说的“洁身自好”的总结,一股脑儿给忘到脑后。
“小木,你和新月支摊子,我去将嫂子叫来!”
秦雯说着,扭着小屁股,屁颠儿屁颠儿跑出去,找黄香香来凑人数。
两人在客厅刚将桌子支好,秦雯就带着黄香香进来了。
黄香香也很喜欢打麻将,不过平时也就是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和公公婆婆以及秦雯来,现在有李子木和林新月这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人加入,黄香香自然比平时还要热衷:“哈哈,小木,平时没见你打过麻将的,你能行嘛!”
“来吧!”李子木眉毛一扬,“男人从来都不会说不行!”
秦雯很是怀疑的看着他:“你知道规矩么?”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八戒跑,放心吧,我懂的!”李子木很是无语的撇撇嘴。
这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小声道:“秦雯,我…我不是太懂的……”
女孩儿小脸羞得通红,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我来教你,放心吧,保证把她们打趴下!”李子木拍拍胸脯,大言不惭的叫道。
事实上,李子木还真知道怎么来玩麻将。在高中的时候,李子木经常会在肖铎家里玩,有时候肖铎也会带着几个朋友一起打麻将,缺人的时候就让他来补缺,所以麻将上面的道道,李子木都明白,只是玩得不太精通,不过比起林新月来,绝对算得上是老师级别的存在。
耐着性子给她讲解了一下规矩,听他讲得都还正确,黄香香和秦雯暗暗松了一口气。四个人的麻将要是两个人都不会来,那玩着可就没意思了。
然后四个人打了两盘演练的,又将一些规矩指给了林新月。
女孩儿非但长得美,脑子也是顶级聪明,没一会儿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两盘打下来,俨然成了一代宗师。
四个人然后在一起商量着定好规矩,谁输一盘就在脸上贴一个小纸条。
于是正式开打。
李子木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打到第三盘的时候,李子木脸上直流冷汗,脸上已经被贴了俩纸条儿。
“一条!”
李子木打出最后一张牌,这张牌扔出去后,要是没人胡,第三把算是平局。
稍稍松了一口气,李子木觉得这张牌很安全,他肯定能够免去三把都被贴纸条的命运。
不过——
“点炮,清一色!”
“点炮,七对!”
“点炮,小胡!”
三人竟然同时倒牌。
“不是吧,一炮三响?!”李子木跳了起来,很是郁闷地叫道,“有没有搞错,这特么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