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解开了前襟
这一拉灯一关门,再追出来时,思远就比白银屏差了几步。他正想全力赶上时,冷不防从路边黑影里闪出一个人来,拦住他的去路。
“小王书记,这是干啥去啊?”
在茅草沟的这一段日子,小王书记几乎成了思远的官称,或许是大家对他这个挂名村支书的一点戏谑的称呼吧。
“啊,我,我出来溜达溜达!”思远有些支吾的答应着,一边用眼观瞧拦住自己去路的人,原来是村里的一个光棍条子刘布袋。
刘布袋三十多岁了,至今却还是光棍一条。要说村子里也有光棍,不过像他这样年轻的光棍还真不多见。
“溜达溜达,不像!你走那么快,八成是要追前面的那个小寡·妇吧。”刘布袋摇头晃脑的说着,显出一副料事如神之态来。
思远再要往前追赶,因为这个刘布袋的阻拦,也只能半途而废了。有些怅然的望着白寡·妇的背影,他心中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的机会应该多的是。
见思远没有了继续往前走的意思,刘布袋就呵呵的笑道:“小王书记,你不知道,那个小·寡妇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现在,她的男人死了,我感觉着我的机会来了。”
听他这样一说,思远扑哧的笑出来。刘布袋人长得弯腰驼背的,人又邋里邋遢,身上的衣服好像几年没有洗过,黏糊糊的浆成了一块。就这样的形象,还想去想人家的俏寡妇,真是让人有一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小王书记,你笑什么?我对白寡·妇可是真心的,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前襟的衣服口子,像是要立马动手把心挖出来给思远看似的。
思远赶紧伸手拦住他:“别别别,你别在我面前挖心。你要真挖的话,到小寡·妇跟前挖。那样,她才会看得到你的心什么样子,对不?”
“不行,不行。”刘布袋对着思远连连摆手:“那一次,我拦住了她,说我一直喜欢她。她要不信,我就把心挖给她看。结果,我刚一解扣子,他就照我裤裆里一脚,差点没把我的老二给踢爆。对我,她可真是下得了狠心啊!就这,我一点不闹恨她,照样的喜欢她,谁叫咱对她是真心的呢!”
就这样,思远一边听着刘布袋说话,一边和他一起在村子里溜达起来。想不到今天居然陪着一个光棍儿闲逛,这让他心里有点窝囊得慌。
走着走着,两人就走到了白寡·妇的门前。到这里,其实并不是有意为之,真是有点鬼使神差。刘布袋看看思远,思远看看刘布袋,两个人相视之间哈哈笑了出来。
刘布袋用手指点着思远:“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我知道!”
“我想什么啊?”
“想小白寡·妇!刚才我明明就是看见她去找你,然后你就跟着追出来。”
他这话,吓得思远一激灵,原来这个刘布袋一直跟踪着白·寡妇啊!今天如果是贸贸然的去了她家,不就是授人以把柄吗?和小寡妇搞在一起,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在村子里呆。
到此时,他心头的热火才算冷却下来,觉得和村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乱来,都将是极大的冒险。
不过,他不想在刘布袋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后悔来,反过来,用手指着他道:“你呢?你心里又想的是什么?”
“我心里也是在想小白寡·妇,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十个男人九个色,剩下一个不色的,是有毛病的。”
“好,小王书记这话说得好,讲的是男人掏心窝子的话。”刘布袋对思远极力赞同着。
忽然,他紧挨到思远跟前,小声对他讲:“小王书记,我也给你讲点掏心窝子的话吧。”
“好,你说,你说!”
“我啊,我……我见过白寡·妇洗澡。”
白寡·妇那么好的人居然被刘布袋看到了她洗澡,让思远心里犹如吞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难受,可他又不能阻止这个家伙说下去,只好两只耳朵起腻的听下去。
那是在白寡·妇白银屏的男人刚刚入土后没有几天,夏天的天气很热,天黑之后热气还没有退去。
顶着炎热在地里干了大半个下午农活,银屏浑身上下都粘唧唧。回到家,简单的洗了手脸,胡乱的做了点饭草草吃过,她就决定要把身子好好洗一下。
看看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来,想着不会再有什么人来家里串门,她就把大门咣啷的闩上了。
打开家中洗澡间的门,走进去。把身上的衣服除下来放到一旁,她就站到了淋浴水管的下面。细雨一样的水珠倾泄下来,落到她长长的头发上,落到她丰腴洁白的身子上,让她全身随之清爽。
一双手在周身上下游走,漫过每一寸低洼高凸,借助那水流把白天积在皮肤上的汗渍污垢冲刷下来。她身上的皮肤和脸上一样,略微有一点黑。可是这一点黑,却遮不住她的曲线玲珑有致。
略略冲洗之后,她用手把自己胸前那对洁白的兔子在掌心里托了又托,心里就蓦然的涌上来许多感伤。
老天安排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对物事,原本应该成为男人手中不停把玩的宝贝。可惜,现在只有孤芳自赏的份了。男人死去了,撇下她,成了一个孤孤单单的小寡妇。活着时候,他最钟爱的宝贝,是再也不会理会了。
就在她正自沉思的时候,忽然看到窗户上面有黑影晃动,很明显的看得出是一个人的头像。吓得她差点大叫出来,慌忙拉灭了屋里的灯。屋子里顿时陷于一片漆黑之中,让她感到更加的阴森可怖,那不可预知的未来使得她是一片的慌乱。寡妇门前是非多,谁会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莫测可怕的事情呢!
她的心突突的跳着,在黑暗中,摸索到浴巾将身子擦干,胡乱罩上一件小衣服,她就犹豫着该不该将门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