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又一次失望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眼看着马上就是腊月二十八,出差京城的严伯终于在林昊盼星星盼月亮中回来了。
  收到严伯回来的消息,林昊第一时间便赶到严伯家,结果却扑了个空,严伯去村委会了。
  他又赶马不停蹄的赶往村委会,只是门之后,却发现严伯的办公室里坐满了人,全都是来找严伯办事的。
  林昊只好坐在一旁,耐心的默默等待。
  一直等到中午下班时间,严伯总算消停了下来,“林昊,等着急了吧?”
  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林昊佯装平淡的:“也没多急的。”
  严伯故意的:“哦,既然这样,那你就再等一下吧,我去开个会!”
  “呃?”林昊一下就急了,:“严伯!”
  严伯笑骂:“看你小子还装!”
  林昊苦声:“严伯,你明知我心里着急,你就别再钓我的胃口了好吗?”
  严伯轻笑:“不你了,走吧!”
  林昊愣头愣脑的问:“去哪儿?”
  严伯:“都这个点了,当然是下班吃饭!”
  林昊吱唔着:“可是……”
  “人总要吃饭的!”严伯拍拍他的肩膀,“你问的那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咱们边吃边聊!”
  林昊只好点头答应,跟着他出了村委会。
  原以为严伯是带他回家吃饭,结果却去了村口新开的严记酒楼。
  酒楼是这两天才开张的,就在柳思思那个超市的正对面,装修得十分高档,尽显气派奢华。
  了酒楼后,一个花容月貌,风万种,衣着时尚得的长女人便款摆着柳迎上来,然后亲亲热热的挽住严伯的胳膊,头接耳喁喁细语的走包厢。
  跟在后面的林昊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吗?严伯为村长,当庭百众之下与人见面,还堂而皇之的表现得如此亲密,真的好吗?
  这事要是被人传到严婶的耳朵里,难就不怕家变吗?
  直到坐包厢,林昊仍有些忐忑不安,早知严伯约了小三见面,自己就不来做这个电灯炮了!心里也打定主意,说完事之后立马闪人。
  严伯与那女人旁若无人的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后,眼见的余光瞥到坐立不安的林昊,这才:“对了,顾着和你说话,都忘了给你们介绍!宝涵,这个是林昊,咱们村的神医!”
  宝涵?名字倒是不错,人也长得不错!只可惜卿本佳人,耐何为妾,林昊暗里叹息。
  “我认识他的,虽然他未必认识我!”女人抿轻笑,落落大方的对林昊伸出手:“林医生,你好,我严宝涵!”
  林昊惊讶的问:“你也是石坑村的?”
  严宝涵点头:“对!”
  林昊听得冷汗一下冒了出来,“这……”
  俗语有云,兔子不吃窝边草。严伯找小三也就找小三了,怎么还找自己村的呢?尤其要命的还是同宗同亲,万一三代之内没出六伏,那岂不是乱那啥了吗?
  我了个去的!贵圈真的很乱!
  “嗨,嗨!”严伯见林昊瞧着他与严宝涵的眼神不对,在他面前连连招手:“你小子在想什么呢?宝涵是我的女儿!”
  “女儿?”林昊愕然的睁大眼睛,然后又疑问:“女儿?”
  “**的头!”严伯没好气的:“亲的。我最小的女儿!”
  林昊这才释然的大松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小心肝:“严伯,你早说嘛,我都快被你们吓死了!我以为你们是那……什么哩!”
  严宝涵见他一惊一咋的,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过后顿时就嗔怪:“林医生,你思想怎么那么污?”
  林昊讪笑:“对不起,涵姐,主要是你跟严伯长得太不像了!”
  严宝涵嗔怪的:“我可不管,这样误会我跟我爸,我得罚你。”
  林昊:“罚酒吗?没问题!”
  严宝涵:“罚酒?想得倒美,我酿的酒可不是轻易给别人喝的。我要罚你以后每个星期最少来我这儿吃一顿饭。”
  林昊:“有折打吗?”
  严宝涵笑:“打到骨折!”
  林昊:“……”
  笑闹一阵之后,严宝涵知两人有事要谈,给他们推荐了酒楼的三个招牌菜后便要退下去,只是严伯却没让,而是让她一起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严伯让女儿到五金店买了两把廉刀,然后和林昊砍开通往老宅那条小路的重重草荆,到了老宅门前。
  当林昊再次站在大门外的时候,仰视门庭墙郭,尽管苍老斑驳,破财不堪,但一端庄雄厚,泰然稳重之气仍直间,昔的阔绰与繁华,似乎又在眼前回。
  严伯指着老宅缓缓的开口:“这座宅子,已经有百年之久,老人们习惯称它为地主老宅。我小的时候也经常来这里玩耍的!嘿嘿,不怕你笑话,当初我跟你婶谈的时候,这里就是我们经常约会的地方!”
  林昊听得汗了一下,也没心思去问他们第一次是不是也在这里发生,只是问:“那你知它原来的主人是谁吗?”
  严伯:“据说是一个地主财主兼乡绅,很有名望的。”
  林昊又问:“那个时候就没有人住了吗?”
  严伯摇头,“没有,当时已经实施了土改,废除地主的土地所有权,这里已经归生产队所有,充当了集粮仓,存放谷子和农一等的东西。”
  林昊问:“那原来的主人呢?在村子里?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严伯再次摇头:“听说是早在房子被没收之前,他们就举家迁离了,有的说是去了台省,有的说去了奥省,有的说去了海外,反正说不一,到底去了哪里,又过得怎么样,无从考证。”
  林昊忙问:“他姓什么?”
  “姓林!”严伯肯定的应一句,然后又:“你们的祠堂牌位里好像有这个人的。做林……祖荣。对,就是这个名字!”
  林昊一下就了,心跳也剧烈起来,因为他也在祠堂里看到过这个名字,连忙追问:“后来呢?”
  严伯:“后来随着人民公社解,生产队也变成了村民小组。这里就空置了,但产权还是归村集所有。又到后来,村里向社会公开拍卖一些房地产,这座老宅也在内,被别人拍走了。”
  林昊问:“也是姓林的拍走的?”
  严伯摇头,“好像不是!”
  林昊疑问:“好像?”
  严伯:“对,当时我不是村长,这个拍卖的事也不是我经手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大概有这么一回事!”
  林昊问:“那谁最清楚这个事?”
  严伯:“当然是当时的村长!”
  林昊:“他人呢?”
  严伯:“已经过世了!”
  林昊:“……”
  严伯:“不过照想也不会是姓林的,因为当时是公开向社会拍卖的,尽管那个时候不比现在,可有钱人也多如牛,什么人都可能有的。”
  林昊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问:“那人拍下了这座房子后,就一直这样空置着吗?”
  严伯又摇头:“好像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住过人的。”
  林昊:“什么时候的事?”
  严伯:“十来年前。”
  林昊又问:“是十几年?”
  严伯:“应该是十三四年左右!”
  林昊听得心头大,因为这个时间是和自己被拐的时间想合的,忙又问:“他们住了多长时间?”
  严伯:“我也不知他们住了多长时间,因为我当时还在外面打工。”
  林昊:“那你能帮我打听清楚这个事吗?”
  “找一些常住在村里的人,应该能问到的。”严伯见林昊实在着急,这就掏出电话:“我现在就给你问问。”
  林昊:“好,烦严伯了!”
  严伯便忙着打电话,林昊则绕着老宅转了起来,同时也用手中的镰刀将院墙外的杂草除了一遍。
  转完一圈回来后,严伯已经打完了电话,对他:“已经问到了,是2003年7月的时候回来住的。但只住了不到半年就走了!”
  林昊:“为什么走的?”
  严伯摇头,“没有人知,他们回来住的时候,只是呆在宅子里,很少外出,和村里的人也不怎么接触。我也是刚好问到以前常常在这周边放牛砍柴的老人才打听到的。”
  林昊:“那你有没有问他们回来了多少人,其中有没有像我这么大的小孩?”
  严伯:“问过了,人有十几口的样子,但小孩只有一个,年纪倒是和你当时的年纪合的,可是……”
  林昊疑问:“可是什么?”
  严伯:“别人说那是个扎辫子的小女孩!”
  林昊听得神一阵发黯,难自己又找错了?这又是竹篮打一场空?沉思半响后:“严伯,你能帮我找到当时的拍卖记录,找到买下这个房子的主人吗?”
  严伯问:“你想做什么?”
  林昊:“我想知这人是不是与我有关系?”
  严伯:“如果没有呢?”
  林昊:“就算没有,我也想把这座老宅买下来。”
  严伯吃了一惊,“这老宅可不比别的宅子,你想买,人家未必肯卖,而且就算肯卖,价格也不会低,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昊点头:“我知的,烦严伯了!”
  见他语气决,严伯只好不再劝,答应:“好,我回去给你找找,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未必会有结果的!村委会来来回回搬了好几次,而且还遭过一次火灾,很多档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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