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阳光下那情人旋转的身影
马煌在给黄莲耕田,黄莲很冷漠的站在田埂上望了望就走了,马煌还奢想有进一步的发展,厚着脸还笑意相对。李瘦也在给玲珑耕田,玲珑站在田埂上还亲热的叫着瘦大叔还聊了些家常话。玲珑在回去路过黄莲的田埂时见了马煌她把头扭到一边,可马煌却像忘记了曾调戏过玲珑一样很自然而也温和的问着玲珑:“你怎么找了李瘦给你耕呢?其实我完全有能力给你耕啊!”玲珑只是“哦”着不愿多说一句话就走了。在马煌心里,他太垂涎黄莲和玲珑了,四十岁到林美家来上门的他,感觉林美又老又单薄的身子确实很无味,今年四十三岁的他感到正是饿狼期一样,扑在林美身上,林美还抱怨连天,嫌这事麻烦人老珠黄以感觉生涩。泼了马煌篝火的盛焰。以至马煌难耐寂寞。
黄莲在苏白的店里买了几包熊猫牌香烟,买了两斤粉,还打了两斤三元的白散酒,共计十六元。苏白见黄莲脸上很阴沉,试探的问:“你觉得买多了还是嫌我卖贵了?其实我给街上卖的价格差不多呀!”
黄连说:“不是的。”然后叹了一下口气:“苏白,你是做生意的你算算这个帐啊!像我这样做庄家能划算吗?”
苏白问:“怎么不划算?怎么算?”
“这样额,我有四亩多土地就打四亩田吧,承包给马煌耕,一亩五十,四五就两百,四包烟,八元,买酒要十元,买粉海带之类的要二十元,肉就不算吃辣肉,米菜都是自己种的也不算,就要多少钱?”
苏白在算盘上打了打告诉黄莲大概接近三百元,把你其他零头也算在一起的。
黄莲沉思的说,“四亩多田按正常算要收接近五千斤稻谷,按市价计算每斤价格是三毛五。你算算多少?”
苏白又打了打说:“一千七百元,除去你的承包耕田费和肥料费农税费就只剩七百了,你家两孩子加你一年吃四百元钱的稻谷,给你公公婆婆在交一百元的稻谷,你还剩两百元的稻谷,两百元的稻谷就是你的储备粮接近七百斤。嘿,划算,一年存七百斤粮,十年也有七千斤粮啊!那你一个女人在家还成了地主婆了。”
苏白的计算经使黄莲听了也笑了,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划不划算就将就着过吧!”
这时,玲珑也进来了,不解的笑着问:“你们呵呵的在说什么呀?”
苏白说:“我正好给你嫂子算了一下一年种田划不划算。”
玲珑说:“划算不。”
黄莲说:“划算,反正一年饿不死。”
苏白说:“怎么饿得死,还要当地主婆了,男人在外面挣的钱存入银行,家里的粮也存满仓,难道还要叫穷叫苦的?”
苏白的话正说在黄莲玲珑的心上,她们正是朝苏白的话而努力的。此时的她们心情愉悦幸福的微笑,玲珑看着黄连买的啥,她也叫苏白给她买了黄连一样的东西,黄连拿着东西先走了,最后,玲珑还是又添了一袋火腿肠,用青辣椒炒,绝对是盘好菜,料想李瘦家那么省肯定就没吃过。
中午的太阳直晒头顶,马煌牵着牛走到杏树下,望着树上正红半边脸的杏果马煌吞咽着口水,老秀才站在后院的墙下面说:“马煌,杏树下是黄莲给牛割的草,你就把牛栓在那把草倒给它吃,你就回来吃饭吧!黄莲把饭做好了。”
黄莲摆好菜,把烟放了一包在桌上,把一瓶白酒也放在桌上。老秀才和马煌进了屋,黄莲在灶上盛饭,也不给马煌打召呼,老秀才请马煌坐上桌,把烟递给马煌,马煌假装不要还推辞,结果还是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时玲珑在她家门口喊:“爸爸,过来吃饭了。”黄莲一听这话,忙走出去说“:爸爸,你就在这吃吧”!又对玲珑说:“爸爸在我这里吃,妈妈在你那里吃就可以”。
玲珑“嗯”着就进去了。老秀才笑着说:“在哪吃都一样,老婆婆早就在他那里帮着带宝宝了。”
黄莲盛了两碗饭放在公公和马煌的面前说:“爸爸,你陪着他吃,我去坡上把割好的猪草背回来,免得晒干了。”
黄莲说完就背着花篮出去了,老秀才说:“吃了去呀!”老秀才见黄莲不吭声就这样走了有些不解,但马煌心里明白,黄莲在躲避着他,女人干嘛要这样的小心眼呢?又没强jiān她,就那么碰了下肌肤,难道给她耕田还弥补不了那点皮毛事。马煌心里想不明白,他悠然的看着黄莲离去的背影,端起桌上老秀才给他撙的一杯酒一饮而进,老秀才忙说:“马煌,这是白酒呀,看见没,不是啤酒,一口一口慢慢来,不着急呀!”
由于喝得急了点,马煌打着酒嗝,脸有些痛苦的扭曲着,忙挑了一筷子海带吃进肚里调调胃。马煌原以为他给黄莲来耕田以为她释怀了,还在坡上耕田时就想着回来跟黄莲温馨的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没料到却成了孤影对老翁了。喝着白酒,夹着菜,跟老秀才落寞而无心思的聊着。马煌还真后悔没铺垫好感情就瞎冲动,要不,也许他正心花露放的给黄莲聊着,看着黄莲那一笑还有浅浅酒窝的脸有多好看。
李瘦美滋滋的喝着纯高粱酒,夹着玲珑炒的火腿肠加的青辣椒,格外的爽口,王冬花吃着饭还一边给李瘦聊着:“你家二娃子在外面谈了女人没得”。
“没啦,那个二娃嘛是个羞猫,从来就不给女人答话,听他二叔打信回来给我们说他就只是上班下班,很规矩,也不出去乱来。”
“那好呀!不惹事是好事呀”!
“好什么好呀!这样太规矩太本分连老婆都勾不到有啥用,都三十了,怎么办?”
“也是啊!现在的姑娘不比我们那时候的人了,只要老实本分就好,现在的姑娘就喜欢油嘴会绕舌的人了,这样才能勾得了姑娘的心了”。
玲珑也接着婆婆的话说:“是哟!现在都不流行榆木疙瘩型了,又唱又说又跳又会甜言蜜语的家伙最受亲昧,像草帽村的黄秋那个小子,长得就像黄鼠狼,结果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妹子长得多漂亮,是湖南的,还死心踏地的要跟着黄秋。你家二娃要说长相的话那要比黄秋端正得多,为啥他能勾女人就是凭的他那张诱人的嘴。”
李瘦叹了口气说:“怪二娃的妈给他生了这个闷性格有啥法,嗨,玲珑,你年轻,有人缘,有适合的女子你给二娃介绍介绍。”
玲珑笑着满口答应,其实,在玲珑的心里她也看不上李瘦的二娃,呆木木的,在攀枝花的铁厂挣了好几年还没挪个窝,就死守那四百来元的工作,也不争取多挣一点钱,人不行靠钱来娶媳妇这样的道理这么多年了还是光棍一个脑筋也不开个窍。
黄莲背着花篮,在地里割了一些莴麻菜装在背篼里,靠着大树下歇凉,他揣摩着马煌吃完饭后最多歇一果烟的功夫就要下田了,等马煌下田她才在回去,黄莲感觉农村真的很折磨人,在农忙时没休息时间,吃饭就是休息时间。在看看自己的一双手,都黑黑的,像鸡刨地的乌爪子,其实它本是秀花手的。黄莲自己叹息着自己在这农村糟蹋了她的美丽,摧残着她年轻的年华,无奈的命运和出生地决定着她只能这样的走着脚下的路了。
黄莲就这样孤寂的坐在大树下,忽然,她的眼光好奇的盯着村公路那边,在白花花的太阳下,张袅正半眯缝眼望着站得很近的吴宝说:“还剩那几分田你明天来给我耕了嘛,哎呀,你难道还要我请你几次嘛,你个没良心的。”
“嗨,不是我没良心,睡了你就不管,可是我来给你干活我怕你公公婆婆又来找我的麻烦,像上次,我不是没给他顶撞我牵牛走了,你在后面不是也在给他们吵吗?我不想你给他们吵架让你难过加坏了你的名声。”
“我懂你的心,不过,那两老东西现在不敢和我吵了,我有绝招,你来,不怕,大白天干活有什么怕的,像玲珑不是也找了李瘦给她干活,黄莲也找了马煌,怕哪样?两老东西真不敢在和我吵了,我警告了他们的。”
“哈,你真厉害。”
吴宝兴奋的抱着瘦小的张袅旋转了几圈,在亲吻得热烈时,突突的摩托声响了过来,张袅和吴宝迅速的分开了,张袅挥挥手就朝家走去了,黄莲看着这一幕,她终于明白何杉说张袅偷人的事不是瞎说的,张袅在嘴上说得多么干净其实早就染着了。女人吹呀吹的,不干净的东西靠吹就干净吗?黄莲听着摩托声响,神经质的站起来努力的朝那边望去,摩托车上的人戴着头盔,穿着黑衣服究竟是谁太远看不清,黄莲轻摇了一下头,想着那不是刘牧,刘牧喜欢穿雪白的衬衫,从来就没看见他穿过黑色的。有多久没见刘牧了,在黄莲寂寞的生活里又增添了一分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