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 只有顺迎
高?”何连华耸肩一笑,“刚才不是跟你算过了嘛,你这一年下来,起码是一千六百万的营业额,除去上缴三百万承包费,还有各种开支,起码得有千万盈利吧,这还是略的,如果再有几个重点工程,我这点算什么。()”
马小乐沉默了下,用商量的口:“何局,三百万咋样?毕竟你说的还都是理论上的东西,现实运作起来估计不是那么顺当吧。”
“别谈了,五百万,这算是合合理了。”何连华笑,“再说个题外话,你怎么知我不会反悔?像这种事,我一个人完全可以作得过来。”
听何连华这么一说,马小乐被起了固有的志,立刻下了脸,“何局,你这么说就不讲究了,凡事都有个规矩,要是我不提出来,你自己随便就是,可你没有,你当局长又年头了吧,咋没想到?还不是想王八一样伏着没?现在我这么一说,你翘起来了,如果把你放我这位置,你有何感想?”
何连华感觉到了马小乐竖起的,随即呵呵一笑,“我不是强调了嘛,题外话而已,笑话,笑话。”
“呵呵,何局,你可真会开玩笑。”马小乐,“题外话,往往是切入正题之前的一个过渡,我吃过亏,开不起这个玩笑。”
“看来是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不过跟我合作你尽可放心。”何连华,“我有话都说到面上,比如五百万,真是一分不能少。”
“要不取个中间,四百万?”马小乐,“要知我前期投入得多少?承包质检中心,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承包吧,至少得成立个公司,找些备相关资质的人员充架子,哪个地方不得花几个?”
“哎呀,怎么还跟我讨价还价?”何连华毕竟是局长,怎么说也得拿点样出来。
这次马小乐没有立刻回应,轻轻一笑,“何局长,不是我讨价还价,而是我不能做亏本生意,亏本,不是说没得赚,而是出了大力拿了小头,实在是看不下出小力甚至不出力的人拿了大头,我就这脾,做事得秉承劳分配的原则。”
“你这么说是怨我不出力?”何连华笑,“有些力气,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比如,要是我不努力,质检科能轻易划出去?就算划出去,你就一定能拿到承包标的?”
“何局,既然你这么说,那也不瞒你,我不是没想过你撇开我,自己个红红火火,赚得大便都拉油出来。”马小乐冷笑着,“可是我也想过,你肯定会考虑,那样的话,你能得安稳?”
“怎么说?”何连华,“这是威胁,还是恐吓?”
“这就算威胁了?哈哈。”马小乐扭着头笑了两声,“威胁不是靠巴,那得来个实打实的行,工商局寇维广,不知你熟悉不。”
“知,副局长,还吃过几次饭,怎么了?”何连华不解。
“他那蛋子都被捣烂了,拣回条小命算是运气好,那也只能算是个小小的警告,还谈不上威胁。”马小乐此刻笑得很灿烂,“诶呀,这世就这么回事,有些人偏偏不相信眼睛所没看到的东西,这很不好,等看到了、相信了,也就后悔了。”
何连华眼愣愣地看着马小乐,半响没回过神,“寇维广的事,是你的?”
“何局,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只不过是提提,咋说是我的呢。”马小乐笑。
何连华“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没等喘口气,马小乐又说:“我只不过站旁边看看而已,没手。”
“你?”何连华看着马小乐,突然觉得脊背发凉,看来马小乐是绝对不能惹的。不过也不能示弱,或者说换个方式来缓和下气氛,就此岔开话题也好。“马局长,还真有你的。”何连华笑,“你还年轻,想想你的大好前途,那些个手段,不怕出事后影响了后半生?像我们就不同了,马上就退休的人了,豁出去拼了也没啥遗憾。”
“哟,何局,我看倒是你在威胁我。”马小乐笑,“你觉得老了,拼死也值了?”
“没这意思,只是举个例子说说而已。”何连华,“其实是为你着想,你还年轻,有混头。”
“都说年轻是财富,狗。”马小乐笑,“我活到这个份上,觉得一切都满足了,拼死也没半点悔意。何局,你知么,之前我在农村老家是个啥?二子一个!小学刚毕业,结果因为半路上拦截女同学,连他娘的初中都没上完,回村种地了。回村也快,种地不累人,还能到撒欢,女人下地活,不留声就被我压倒在花生秧子上了,还有夏天半夜里,满村子跑,专门墙头看女人洗澡。后来混到村部去,开始打乡里女人的主意,来去,又到了乡里,之后一路撒欢,啥文凭也有了,一直到现在这位子,我觉得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事得,女人玩得足,奔跑过,跌倒过,起来再跑,酸甜苦辣咸都尝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别人用一辈子尝过的滋,我半辈子就验了,或者说,我这半辈子的境遇,别人一辈子都还遇不到,你说,我还有啥不能拼的?”
何连华瞪大眼睛,看着马小乐一张一合,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只觉得头脑发,心里头只有一个想,马小乐这家伙是赤脚不怕穿鞋的,啥都能豁出去,这样的人只有顺迎着。
“何局,这话也就是在这儿说说,啥小学刚毕业、女人的,过了今晚就当啥也没说过。”马小乐笑,“不能乱说,别到时说我不认账,反过来找茬儿。”
“说笑说笑,说过一笑就完事,不能入心。”何连华笑着,“咱们言归正传,质检中心合作的事,要不这么着,第一年你要投入,成本高,我就退一步,拿四百万好了,第二年、第三年,或者说更多的年份,我觉得五百万并不是个大数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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