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嫩草
“我这不是在这里了点事嘛。”马小乐嘻笑，“要是换了别的一把手，还不知配合怎样，到时起事来不畅快。”
“你这么说，那我当然不走了，怎么说也得让老弟多谢方便呐。”庄重信，“不过你想想，换任何一个人，还敢不听你的？”
“那不一样，我跟你是可以心的。”马小乐，“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好偷偷拿我个小辫子，还得我难受。”
“一般人哪有这个胆子？”
“那可难说。”马小乐，“卫生局办公室主任张浩，虽然现在是我的人，但当初还不是给他宰了一刀，导致我现在被排挤到政协去了。”
“也确实是，世事无绝对。”
“所以嘛，你还得在乡里几年。”马小乐，“我可以保证，到时我会把你引到县里去的，个局长啥的随便，轻松自在。”
“呵呵，好，不过别等太久了，我还想趁着有劲，去县里潇洒几年呢！”
“放心吧，我做事你要是不放心那就是你的不是了。”马小乐嘿嘿直笑，“怎么，就这一两年的功夫，对霍枝大姐就失去兴趣了？”
“哪里的话。”庄重信，“这就像吃饭，饺子不错吧，可天天吃也不行，总得换换口，你又不是不知，就咱乡大院里头，哪有几个上眼的。”
“诶呀，庄书记，你抱着这想，那我还不能帮你。”马小乐，“我帮你就是害你！”
“严重了。”庄重信，“我也知轻重的，总不能到县里去就是为了多些机会找女人吧。”
“嘿嘿。”马小乐，“你想也成，不拦你，要不到时把你到县文化局去，下属歌舞剧院，里头那些个女子，材、脸蛋，可不得了呢！”
“哈哈……”庄重信抖着眉大笑起来，“行，你以为我怕？累不着的！”
“那可不行，我得对你负责。”马小乐笑，“那事先不谈，现在有些我想让你先开展起来。”
“我知，就是把地整好是吧。”庄重信，“放心吧老弟，不用你花一分钱，我给你整得好好的，一分地整一块，不大不小，保你满意。”
“好。”马小乐，“那这里我就不分心了，回去把其它杂事理理。”
马小乐回去了，很放心，庄重信做事还是比较到位的，值得信任。
一家门，马小乐觉出况不对，缺少点气息，喊了两声米婷，没人应，这才发觉米婷不在家，可能出去买东西或逛街了。马小乐没想到米婷会不在家，所以回来前本就没想到要打电话，既然没打就不打，脆上躺会，是有点累了。
米婷的行李箱放在前，或许她是找里面的东西。马小乐有种念头，想打开看看，箱子那么重，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他还一直没看过。
不过很奇怪，这次箱子轻多了，打开一看，更是奇怪，里面的装满了收拾好的衣物。
一丝预感冒了出来，难米婷要提前离开？
马小乐赶打电话给米婷，不过她的手机铃声却在门外响起，米婷回来了。“小乐我去买车票了。”
“怎么，你要走了？”
“是的。”米婷，“下午你刚走，我就接到姐姐的电话。本来她是休假的，由她照顾爸爸，所以我才得空回来，现在公司临时把她外派，爸爸没人照顾，我必须赶回去。”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马小乐，“我早点回来也帮你收拾收拾。”
“我这又不是什么事。”米婷，“你的才重要，别忘了你的承诺哦。”
“那当然是不会。”马小乐，“米婷，准备什么时候走？”
“马上！”
“马上？！”马小乐不敢相信，他的预期是明天。
“机票都订好了，明天一早的。”米婷，“我买了下午六点去省城的车票，到站后直接去机场，稍微歇一小会就可以登机了。”
马小乐看看时间，都五点了。“米婷，时间快到了！”
“是有点急了。”米婷，“不过也没啥，反正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只有这样安了。”马小乐有点失落，“米婷，我这心里头，还有点酸酸的呢。”
“不许你再说这种话。”米婷看着马小乐，“要摆出笑脸给我看！”
“好吧。”马小乐苦笑了下，“米婷，那你能告诉我，你箱子里原来装了些啥，那么重？”
“说了不能告诉你。”
“现在咋变轻了？”马小乐，“我刚才移你的箱子，感觉出来了。”
“呵呵，你自己猜。”米婷，“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故玄虚吧你。”马小乐笑，“我也不猜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嗯，学聪明了。”
“唉，走得这么匆忙，真是有些遗憾。”马小乐带着微笑感叹。
“遗憾什么？”
“本来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今晚非得把你给剥个光，仔细看个够！”马小乐故意说，“就看看还不行么！”
“唉，你说你这人。”米婷，“等下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满足你这个心愿！”
“真的？”
“当然了。”米婷，“不过不能开灯。”
“那我看啥？”
“考考你的眼力。”
“那我不试验眼力了。”马小乐笑，“我就直接压上去了，试验一下我的火如何。”
“那还不随你！”米婷笑，“小乐，你别忘了我的话，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的！”
“知，你的教导记心头了！”马小乐揽过米婷，抱住，“米婷，给我吃点东西。”
“什么？”
“你的头。”
这次米婷没有过反应，很柔和，抬头看着马小乐，“下次回来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马小乐看着米婷认真的眼神，点点头。
时间过的飞快，马小乐都没有什么感觉，已经五点半了。
送米婷去车站的时候，没有想像中的离愁别绪，米婷的朗足以感染马小乐，让他随着一起欢笑。而且，当客车开的刹那，马小乐竟然还有种轻松的感觉，好像压在头顶上的重物瞬间移除。
这种感觉让马小乐很惭愧，他觉得不该有这种想。马小乐为自己开，把这归结于没有把自己和邹筠霞、范枣妮、谭晓娟等人的关系理好，让他有了心理压力。
“下次吧，下次回来之前，我一定会把一切关系理顺，一起轻松快活地过子！”马小乐自信地点着头，对着远去的客车挥挥手。
再次回到米婷家里，马小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客厅和房间里转了两圈，还颇有感慨，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点不太合实际。
手机响了，是岳鸣打来的，说明天去政协吧。马小乐说好，也不能再拖了，本来今天就该去的。
这一夜，马小乐得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马小乐醒来后花了点时间打理自己的仪表，从头发、胡子，到脚、鞋尖，都没大意。
没有什么波澜，一切都很平静。
县政协提案科，算上马小乐一共三个人，两间办公室。马小乐自己一间，另外两人，一个副主任、一个科员，共用一间。
“这儿也清净。”马小乐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站到窗户前，“下面就是个大花坛，闲来无事赏赏花也不错，只是现在已近冬，没啥看头呐。”
“冬天来了，天还会远嘛！”岳鸣笑，“别着急，总有一，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深深地期待着。”马小乐呵呵一笑，“名利双收，是我的理想预期。”
“期望也别太高。”岳鸣，“名和利双收的几率很小，而且，那往往是厄运的开始。”
“别说高深的。”马小乐一歪在办公桌上，“现在没心思去琢磨。”
“好，那就来个直白的，非常直白！”岳鸣嘿嘿一笑。
“嗯，不脑子听最服，啥？”
“我需要你的帮助！”岳鸣盯着马小乐，申请严肃。
马小乐很诧异，还从未见过岳鸣如此模样，“岳部长，啥事这么张？”
“帮我带个人去医院打胎。”岳鸣尽量说得平静，但这还是让马小乐吃惊不小，“岳部长，你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怎么这么大意！”
“唉，不是我技术问题，而是我的能力问题。”岳鸣很苦恼，“我以为我没那个能力了，所以就大意了许多，有时候趁着兴致就内灌了。”
“谁？”马小乐看了看岳鸣，“是那个部科那小刘吧？”
“不是，是部科的小小刘。”岳鸣，“年纪和你差不多，刚调来才几个月。”
“我卡！”马小乐眉一抖，“这口草吃得，得你牙都掉了吧！”
“唉，别提了。”岳鸣摇着头笑了，好像很无奈，“随你怎么说吧，不过这忙你得忙！”
“好吧。”马小乐叹了口气，“那还有得说么，谁你是我老哥呢。我跟你说，这事要是嫂子知了，肯定扒你三层皮，也别说嫂子了，就是让小刘知了，也不会让你好受到哪里去，你这移别。”
“就是嘛。”岳鸣一脸无奈，“要不我能要你帮这个忙？我实在是没有好子了。”
“呵呵。”马小乐笑，“你以前教导我，在和女人相上要怎么怎么样，决不能留隐患，怎么你倒是保持不住，惹出这番大漏子来？”
“美面前，一切理智都变得摇摆不定。”岳鸣，“总得来说，是大意了。”
“行了，你也别愁眉苦脸，看着我心里烦躁。”马小乐，“带人去打个胎不是很简单么。”
“得去市里。”岳鸣小声。
“还要去市里？”马小乐问完，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哦，知了，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熟人多，总归不好。”
“就是，人家刘妲毕竟还未结婚呢。”甄有为，“要是因为这事耽误了人家，那也太过意不去了。”
“好吧，市里就市里，不就是多跑跑嘛。”马小乐，“刚好现在事没有，到市里也透透气。”马小乐想，刚好去市里，和邹筠霞、谭晓娟还有范枣妮这三人好好谈谈，一定要把危险控制在最安全的范围内。这是个好时机，米婷的提前离开是个好兆头，说明上天有意，天意不可违呐！
“你准备哪天行？”马小乐，“这事拖不得，越大越作孽。”
“那就明天！”岳鸣有些迫不及待，“早一天解决，我就少一天折磨！”
“明天？”马小乐犹豫了下，明天怎么说也得去见邹筠霞的，本来说今天要去的，已经拖了，“也行，明天下午吧。不过上午可以先过去，找个地方给她住下来，上午有个急事，不能耽搁。”
“行，反正你来安排就是。”岳鸣从包里拿出两沓人民币，“就是要辛苦小老弟了。”
“岳部长，你这是啥？”马小乐把钱推过去，“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不是那意思。”岳鸣，“我不是太过意不去嘛，再说，去市里花钱的地方也多。”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呐。”马小乐，“等办好了我凭发票找你报销去。”
“别了，那发票我可不敢沾手，还不要了我的命！”岳鸣连连摇头，又把钱推马小乐跟前，“你先拿着，过去住宿啥的，不都要钱？你尽管花就是，实在不行多退少补嘛。”
“好吧。”马小乐点点头，“那我就先带着，看看尽量给那什么刘妲安排好点，不能让人家遭罪。”
“不错，这也是我本意。”甄有为点点头。
刚说到这里，马小乐有电话了，一看，眉头皱了起来，“这丫头片子，咋还就上我了呢！”
“哟，老弟，听你这口气，似乎也想口草！”岳鸣嘿嘿一笑，“能被你成为丫头片子的，我想最多也就刚过十六岁而已。”
“岳部长，你是越老越不正经了！”马小乐笑，“至少目前来说，我对那丫头还没过啥歪心思呢。”
“目前也许是，但或许就是在下一秒，一切都改变了。”岳鸣，“行了，不耽误你接电话，我走了！”
岳鸣诡笑着摆摆手，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