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 承诺
窦萌妮的这个要求让马小乐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你了解我啥，你该了解你该了解的人。”
“我觉得吧，你就是我该了解的人。”窦萌妮边说边点头，马小乐看着想发笑，“你咋就觉得我是该了解的人呢？”
“觉得就是觉得，说不出来的理由。”窦萌妮，“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不赖着你，但我会尽我的所能。”窦萌妮站起来，“小乐哥，那我走了，以后有事再找你，没事就不找了。”
“哦。”马小乐又不知该怎么说了。窦萌妮看看他，笑了笑，转向门口走去。
“嗳，窦萌妮，停一下。”马小乐喊住了她。
窦萌妮一听，一下就站住了，回头惊喜地看着马小乐，“小乐哥，什么事？”
“你现在啥？”
“还没找到呢。”
“你想啥？”
“我能啥。”窦萌妮，“都没上过什么学，呵呵，还好会写自己的名字。”
“那也不是说不上学就不能事。”马小乐，“我给你介绍个事，愿不愿？”
“愿意！”窦萌妮飞快点着头，“小乐哥，你介绍什么我都愿意做！”
“嗯，不过我也没有太大把。”马小乐，“我先问问人家，看缺不缺人，到时我再给电话吧。”
“行，那我等你电话！”窦萌妮跳着步子走了。
马小乐先是一个深呼，尔后笑了笑，摇摇头，“这丫头，看来是蛮喜欢我！”
这让马小乐有些得意，不过现在不是得意这事的时候，看了看时间，打了电话给米婷，告诉他晚上到榆宁大酒店吃饭。米婷问吃啥饭，马小乐说吃局长下台饭，到时把几个比较熟都喊过来。
马小乐邀请的人不多，岳鸣、伍家广、丁新华、栾大松，还有张浩，有些小事得让他前后跑跑。本来马小乐还想让甄有为、庄重信等人过来的，但觉得那静有点大，就没喊，而且最后也把张浩给排除了，怕万一这事让吉远华知了不好。但马小乐把闫波来了，毕竟因为甄有为的介绍，现在他也算是圈子里的人了，而且追溯到老早以前，米婷为了他也找过闫波帮过忙，算是有渊源吧。
晚上，酒席开始，大家对米婷都非常恭敬，而且赞不绝口，说马小乐有福气。马小乐心里跟吃一样，瞧着米婷发笑。此时的米婷完全没有独时的霸气和脾气，很柔和，还很小鸟依人，让马小乐无比幸福！
当然，酒桌上米婷的话题并不是主题，闫波跟其他人不太熟，马小乐先介绍了一番。闫波头脑活套，在座的就属他排不上号了，非常恭敬寒暄了一圈。接下来，岳鸣代马小乐讲了要去政协提案科的事。
此话题一出口，大家都不说话了。
“都给我出出主意嘛。”马小乐笑，“现在我有个很好的想，想回乡里点事。”马小乐把创业计划大概讲了一下，伍家广第一个发话，说农业局一定会大力支持并给足便利条件，这也算是新型农业的一个方面，到时在土地、资金等方面会绝对支持。闫波跟着发话，说有人闹事找茬，一个电话就直接带走，好打好关，把人个半死。
栾大松是说不上什么的，老实人，实事可以，但八面圆的事做不来。
丁新华闷着头，自饮了一玻璃杯白酒，说是谁决定把马小乐给到政协提案科的。岳鸣说是县里的意思，开过会研究了。
“县领导都瞎眼了？”丁新华，“咱不说别的，就说马局长经过的几个岗位上，哪一个没做好？”
“地说，应该是市里的意思。”岳鸣笑笑，“丁局长，别，事都是原因的嘛。”
丁新华给岳鸣面子，比较平静地说：“岳部长，肯定又是吉远华那小子作怪了是吧。”
“丁局长，跟那狗的美必要气。”马小乐，“马上我就想办治得他抬不起头，到时如果需再找你帮忙。”
“也真是，就听上级的，不听民声么！”丁新华，“这对马局长也太不负责了。”丁新华说完，又自饮了半杯，说有急事先回去，改天有空再找大家一起喝酒。
这事很意外，马小乐也不明白丁新华要啥。
“他不会找吉远华算帐吧。”伍家广，“这可不明智，不好他也要出事。”
“不会。”马小乐摇摇头，“丁局长虽然有点躁，但不是没有头脑，不会去找吉远华的茬。”
丁新华走了，酒席还继续，而且气氛也不错，毕竟事就这样，而且大家都看开了。马小乐告诉岳鸣，得找个时间，看看把王光波请出来，谈谈米婷停薪留职的事。
岳鸣告诉马小乐，这事很简单，凭现在这形，直接找周生强，让周生强跟王光波打个招呼，那还不啥事都办得妥妥当当。
酒席没有多长时间，不到十点就结束了。
马小乐借着酒劲，着米婷离开。“小乐，岳鸣说要你找周生强，听这意思，你还真是混得不错。”米婷问。
“那当然，这事有三个原因。”马小乐，“第一，我做出了成绩；第二，周生强算是个好人；第三，我上面有人呐。”马小乐说完，嘿嘿地笑了，“我公安部、中宣部都有人！”
米婷听了哈哈大笑，“你这都骗谁呢，谁还相信？！”
“反正有人信，就是不信，也不是完全不信。”马小乐，“关键是我做得好。”马小乐把通过徐红旗找匡世彦的事说了，直到现在没人说出个不是来。
“那你现在就做得不像了。”米婷，“如果你上面有人，这次怎么不找他们疏通？还让人给到小提案科去了？”
“这不能说明什么嘛。”马小乐，“上面有人也不是事事全能，而且很多时候，所谓的关系，并不能成事，而是足可以坏事！”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马小乐想了下，“比如现在咱们榆宁正在申报县级市，周生强对此很关注，我中宣部有关系，但这个关系并不一定在申报县级市上起啥积极的助推作用，写表扬稿作用有多大？可是反过来说，这个关系一定能起到消极的作用呐，三天两头曝曝光，这里脏乱差，那里违规不合主，这样一来，还申报个！”
“哦，这么说，也有理。”米婷点点头，“怪不得周生强这么买你的账，原来不只是你能。”
“那当然。”马小乐，“现在这社会，不缺单单是能的，就缺既有关系又能的。”
“你说，这事市里也不买你点账？”米婷又问。
“买啥账，本来就是假的，我还忽悠到市里去？”马小乐，“不过我有点怀疑，听周生强说，市长方瑜对我很赏识，曾跟他说过要把到市里去，可周生强为了让我帮他再出点力，拦了下来，说过段时间再去。没想到，竟然还闹出现在这事，也许这也是周生强感到内疚的地方吧，所以，才对我格外好了点，还帮我出主意说啥下乡对口支援。”
“唉，我看你是运气不佳。”米婷，“要是运气好点，没准还真能到市里去折腾一下。”
“现在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马小乐呵呵一笑，“谁知今后的事呐，方瑜跟梁本是对头，没准她一高兴，一纸调令又能把我给提上去呢。”
“得了吧，你以为这是演戏，哪有那么容易，方方面面的事多着了。”米婷，“不过也不排除方瑜真会扶你一下，要是有人在她耳边多说说，还真有可能。不过似乎没这个人选，周生强不太可能，他对方瑜说话也得看她脸，两人不是老相识也是什么好朋友，之间有距离的。别人呢，就更谈不上了。”
听者有心！
马小乐一下想到了邹筠霞，现在，或许邹筠霞还真能帮上忙。不过现在况有点特殊，米婷在边，万一过去找邹筠霞办成这事，却让米婷看出啥来恼了，也不太值呐。
“有必要事先打个招呼。”马小乐暗，“不仅仅是邹筠霞，包括谭晓娟，还有范枣妮，得把事说透了，要不得整天提心吊胆不安稳。”
“想什么呢？”米婷见马小乐发呆，捣了捣他的肋。马小乐害，一个，“米婷，别招惹我，我可是喝了酒的，不好把你拖到草坪里就地取材！”
“喝酒了不起。”米婷，“你吓唬小女孩子去吧，快说，刚才想啥了？”
“我在想看能不能找到那么一个合适的人，即使八竿子能碰到一点也可以呐，没准就能拖上关系，向方瑜市长美言几句。”
“呵呵，瞧你这样子，似乎并不适合下乡对口支援。”米婷，“你还是很官场，不是那一亩三分地。”
“唉，说实话吧，米婷，我不是官场，而是咽不下那口气。”马小乐，“如果一切都好好的，我可以很畅快地辞职回去，高高兴兴地整那一亩三分地，但现在不是那事，我有些憋屈。”
“嗯，可以理解。”米婷，“不过你该听说过卧薪尝胆的故事吧，你现在一亩三分地，可能也只是个阶段的积累，又不是一辈子都这个了。”
“知了，米婷，你不用安我。”马小乐，“我想得开，只是偶尔慨叹一下而已。”马小乐说着，又靠近了米婷，“米婷，你房间的够结实么？”
“什么，你是不是想到客厅沙发？”
“哦，算了，那不讨论这个问题。”马小乐，“米婷，咱们去美食街一趟，找柳婶商量个事。”
“啥事？”
“就是那天去找我的那个丫头，窦萌妮。”
“哦？！”米婷很感兴趣，“不要随随便便称呼人家一个丫头，就能蒙蔽我，我瞧见过她，本不是丫头，已经熟了。”
“嘻嘻，这话说得不厚。”马小乐笑，“我看你有点过敏。”
“嗯，是有点不厚。”米婷吐了吐头，“不过我没说错，她的确不是丫头，你就别那么称呼了，听着别扭，很容易感觉你想掩盖什么，并且有所不轨。”
“严重，严重！”马小乐笑，“我和她本就见过两次面，只因为她是窦成芹的侄女，感觉比较近，刚好她现在想找个事做，才想到问问柳婶，看能不能到她那里去找个事。”
“瞧你解释这么多。”米婷，“我就说了一句，看来你是惊心了。”
“那好，从现在起，我尽量少说。”马小乐叹着气，“被误解的滋，不是一般的难受呐。”
“行了你，别装可怜了。”米婷，“要不改天再问？”
“嗯，行。”马小乐，“不是感觉有酒劲嘛，走走散散才好，要不回去憋在屋里，没准会对你做些啥不可思议的事。”
“没事，你既然都说出来了，说明还清醒。”米婷拉着马小乐往家里走，“回去我跟你说个事。”
马小乐一听，米婷既然这样说了，肯定不是小事。“米婷，啥事，先给我透个风，要不我心里憋的慌。”
“你憋什么？”
“你不知我害怕你嘛，而且高深莫测，你这么正式地跟我说要谈个事，你说，我能不张么？”
“那我先问问你吧。”米婷，“你对会沙墩乡那一亩三分地，有多大信心？或者说有多大决心？”
“百分百！”马小乐，“自打你一提起那事，我就决定了！”
“我感觉不太像。”米婷，“刚才跟你谈话，提到市长有可能帮你的时候，你眼睛放光，透出无限希望，我就觉得你本还不能沉下来。”
“唉，你要这么说，我也只好承认。”马小乐，“或者这么说最合适，我都想，都搁不下来。”
“那就好。”
“好啥？”
“继续一亩三分地。”米婷，“我觉得，等我再次回来后，我来把那个事做大做好！”
“哟！”马小乐，“还真没看出来，米婷你还有这打算？”
“怎么了，我就不能做吗！”米婷，“反正我是有信心把它做得最好！”
“行！”马小乐脆地说，“这么说吧，我向你承诺，一千亩地！到时为你腾出一千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