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红旗化工厂
还是范枣妮的帮的忙。
两天后，范枣妮给马小乐打来电话，说榆宁县没啥好企业，没啥混头，也锻炼不到什么东西，而现在通港市正在大开发大建设，不如到市里去找找机会。马小乐说市里的机会是多，可他一个小老百姓能抓住啥，不去瞎掺和。范枣妮呵呵一笑，说不是还有她这个姐姐么。马小乐一听，说不对，好像她并不比他大。
“什么大不大，结婚为大。”范枣妮，“我结婚了，就比你大。”
马小乐嘿嘿直笑，“童养媳算不算结婚呢，那大的娃也能算大？”
“那不算！”范枣妮，“新社会不讲那个。”
“行，我再考虑考虑。”马小乐，“过两天我给你会话，就是要去，也还得和这边通通气，人家组织部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那好吧，反正我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枣妮，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前前后后帮了我这么多！”马小乐，“啥时也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为你服务一下。”
马小乐把“服务”这两个字说得很重，范枣妮是什么人，怎么能听不出来，“马小乐你下面又闲着了是不？”
“什么又闲着了，啥时忙过了？”马小乐说完，觉得有点绝对，“也就是上次你回家忙活了一阵，到现在余还在呢。”
“少恶心了。”范枣妮笑，“你不是有米婷么，还天天累得佝偻着！”
“啥米婷。”马小乐慨叹，“她那人特本分，到现在只是亲了亲，还是昨晚刚刚亲到。”
“马小乐你啥意思？”范枣妮口气大了些，“你是说我不本分了？”
马小乐一听坏事，范枣妮要生气了，赶补充，“你怎么理解了，我的意思是，米婷太巴死板了，完全没趣，可我能那么说么，所以换了个词，说她本分。”
“哼哼。”范枣妮还是有点责怪，“那她巴死板，你还喜欢她？”
“那不是以前不知么，现在知了也不能说撒手就撒手呐。”马小乐咳嗽了一下，“男人嘛，得有个责任感，不能说撒手就撒手，那不像话。”
“马小乐我还真没看出来，死不正经的还有心！”范枣妮，“唉，我家那口子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变了。”
“你是说祁愿？”马小乐，“上次一起吃饭时觉得他是周到的一个人，好像没什么怪异的地方。”
“这不就是说人会变么。”范枣妮，“以前追我的时候，说我怎么怎么地好，现在似乎看倦了，而且有点要拿捏人，不摆出个**面孔。”
“人都这样，在上没有永恒，只有需要。”马小乐，“所以你也别指望你家那口子要对你怎么怎么样了，自己看开点，能找点乐就乐一下。你跟我在一起乐不，要乐的话那就别拘谨，有空没空打个电话，时间宽裕了就见个面，都老熟人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想要啥就说。”
“马小乐你在教唆我。”范枣妮大笑起来，“或者说你在引我！”
“哪里的话。”马小乐呵呵笑了，“你是大记者，我就一小民，怎么能引你。”
“行了，别耍皮子了，刚才跟你说的是正经事，咱们市里机会是多的，你要是愿意来，我给你出出主意。”范枣妮，“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
“行，有需要就打电话给你，这两天刚好有眉目了，组织部岳部长说有两个厂子比较好，一个是红旗化工厂，还有就是煤炭公司。”马小乐，“如果不出意外，最迟后天我就到岗了，职位是副厂长，要么就是副经理。”
“那没用，有时副职就是个称呼，不过我不清楚你到底会不会有实权。”范枣妮的话说到了马小乐的心里。
马小乐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像他这样没有任何基的年轻人，到一个企业就真能一下逮到实事大一番？这个问题马小乐和岳鸣过，岳鸣说能有这样的考虑，说明头脑是很清醒的，他提醒马小乐，其实到企业去只是一个迂回，没必要较真，早晚还是要回到官场上来。岳鸣还说，像他这样的，不混官场那真是可惜了。
“那以后可得全仗岳部长您扶持了。”马小乐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能到企业去也是个机会，没准好好锻炼下也能当个大富豪什么，掸掸皮鞋上的灰都用大票子，一下车都有好几个保镖护着，还真不比当官差！
“那是当然！”岳鸣，“现在我们是同一战线嘛！明天就介绍你过去，你看看先选一个吧，是去煤炭公司还是红旗化工厂？”
“化工厂吧。”马小乐毫不犹豫，他觉得煤炭公司到是黑黢黢的煤粉，不上档次。
“行，那就这么定。”岳鸣，“下午我就联系，明天亲自送你过去。”
“嗯，那就烦岳部长了。”马小乐觉着还可以，由岳鸣亲自送过去，那也是有面子的，可能在化工厂会好混点。
心不错，马小乐买了好烟好酒回到住，准备和关飞喝酒。不过一门发现不对头，客厅明显是收拾过了，这不符合关飞的习，要么就是沈绚娜收拾的，可沈绚娜昨天一早就走了。
正在纳闷，关飞回来了，手上也提着酒，还有一大包凉菜。“哎呦，这想到一起了！”关飞把东西放了，“咱今天就在家里喝个痛快！”
“关飞，咋变勤劳了？”马小乐，“还收拾房间了？怎么，打算找女朋友了？”
“找！”关飞嘿嘿一笑，“我马上要走了，这房子你自己住吧。”
“走？”马小乐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去找沈绚娜，“怎么，跟定人家了？”
“啥话。”关飞一坐沙发，“我是要去找沈绚娜，不过我是自己的事。”
“你到底人还是事？”
“算了，跟你说正事谈不起来。”关飞笑，“等我事业有成，你就没话说了。”
“行，你是实家！”马小乐掏出刚买的中华烟，“来，为咱俩共同成为实家庆贺一下。”
“哟，阔气了！”关飞一看眼睛就睁大了，“你也实了？哪个女大款？”
“！”马小乐吐了口烟，“谁跟你一样，我明天就去红旗化工厂，副厂长。”
“红旗化工厂？”关飞听了一愣，“那鬼厂子你也去？”
“鬼厂子？”马小乐也愣了，“不是好的么，年年缴税都排头名呢！”
“没错，效益是不错。”关飞，“可那环境不行，告诉你，不出三天，你就得捏着鼻子跑掉！”
“怎么了？你是说气不好？”马小乐，“化工厂么，难免会有点，再说我也不住哪儿。”
“兄弟，那可不是有点，而是很有。”关飞，“我当初在企业联合会的时候去过，没呆，受不了，就你这样的，两天不到，保准鼻粘膜坏掉！”
关飞说得一本正经，马小乐才感到似乎是有那么点不妥，不过他已经答应了岳鸣了，总不能立马又改口吧。“嗯，这么说还真是个失策！”马小乐，“不过我的话已经放出去了，怎么说也得持一段时间，实在受不了再说。”
“也是。”关飞，“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想好退路，化工厂绝对不是你呆的地方。”
“行了，我那事不说。”马小乐开始收拾桌子，“边喝酒边聊。”
关飞也起一起忙活，不一会，酒菜就整好了。
喝酒讲个环境，在酒店是一回事，在自己的住又是一回事。马小乐和关飞也不怎么招呼，谁想喝端起杯子就来一口，只是谈到兴致之时，两人才共同举杯，“啪”地一碰，脖子一仰一张，一饮而尽。
马小乐劝关飞，不能老靠着沈绚娜，还真得点自己的事，要不没有立足之本，年龄一大就不是那回事了。
关飞听了咧直笑，说不用担心，这年头男人靠女人不是不可以，关键是看怎么靠。
马小乐听了，拿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个满杯，“来，关飞你说说怎么个靠，说得我心服了，连两杯！”
“行！”关飞抹了下巴，“靠女人，得像我这般的，一心一意！这样靠的人家服，人家就会心甘愿地为你做一切可以做的。”
“有一半理！”马小乐端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那就喝一杯。”
“嘻嘻。”关飞“呲”地一笑，“我看你就不行，小小总结了一下，你的女人太多了，早晚要出问题！”
“别说了，此刻我宁愿你不是乌鸦。”马小乐说完，打了个酒嗝，胃里一阵翻腾，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喝了一瓶。
考虑到第二天还有事，马小乐说不喝了。
关飞似乎还没尽兴，是又开了一瓶，每人又喝了二两才结束，各自回屋觉。
马小乐这觉得算是踏实，一觉醒来太已经老高了。起来一看，关飞还在蒙头大。
马小乐也没打招呼，赶出门去找岳鸣，今天到红旗化工藏也算是新官上任，不能拖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