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编织厂

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马小乐走出大院时，老孙还没，他已经习惯了，不超过两点钟不着。

    马小乐想想和老孙还是同一战线过的呢，便走过去说话，还给老孙递上了一支好烟。

    传达室里也很闷热，房顶上锈迹斑斑的吊顶电风扇虽然“呼呼”的转着，不过扇出来的也还是热乎乎的风。马小乐抬头瞅瞅，真担心哪一刻这破吊扇转悠得散了架，飞转的风扇片子把老孙给伤了。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兴许老孙会说他在咒人。

    “马主任！”老孙乐呵呵地从黑乎乎、油腻腻的藤椅上站了起来，“我这传达室可是个福地儿，瞧你，刚来没那么几天，就到党委办去了。”老孙美滋滋地点上了烟，“要说这党委办，比zf办可强多了，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那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马小乐不想听老孙唠叨，这事他也懂，“孙大爷，你坐着歇吧，这么晚了不能打搅你，改天有空再来听你讲解讲解！”马小乐笑着摆摆手，老孙说好好好，那你去吧。

    出了传达室，马小乐长长地透出一口气，里面的空气实在是太浊了。

    从乡zf到编织厂大概有三里多路，慢一点得走二十多分钟，马小乐也不着急，走快了热得难受。

    编织厂在沙墩乡东西大路的南面偏东，靠同墩村打谷场，原本是一大片庄稼地。厂子的院墙很高，有三米高，上面还有玻璃叉子，人是不过去的。大门是从乡中心小学来的旧铁管大门，很牢固。

    靠大铁门里面是一间值班房，正规一点说就是门卫房，平时都是金柱住里面。了大门，最明显的是对面靠墙的高大加工棚和停放库，也是照以前样式，请来老染坊里的师傅，了三池。办公房和几间宿舍在加工棚对面，靠着墙，和值班房是平行的。办公房一共三间，两间小的两间大的，两个小间的柳淑英和金柱一人一间，两个大间的就没什么讲究了，柳淑英专门腾出一间来，清闲的时候，工人们都可以凑在那里，玩玩扑克、下下棋。几间宿舍不固定，赶上活的时候，路远的就住下不走，省得路上耽误时间。

    “金柱！”马小乐用脚踢得铁门“咣咣”直响，“开门，开门！”

    “汪汪……”金柱没答应，两只栓在铁门后的大狼狗扑腾上来，把马小乐吓了一跳，“你……小妹的。”马小乐被下的一冷汗，有点恼羞成，本来要骂他娘的，觉着不厚，就骂了金朵，反正那也是事实，“狗的金柱，啥时了狼狗来看门！”

    只有狗声，不见金柱出来。

    “金柱，狗的跟死猪似的，快开门！”马小乐依旧踢着铁门，间歇地低头小声嘀咕着，“狗的，再不开门我去县里找金朵去！”

    骂过了几声，马小乐被狼狗惊吓的气没了，猛地一抬头时，霍然发现铁门里站着个女人，手里还拿着把两铁叉，又被惊吓一番，“谁她娘的半夜装鬼？！”

    “小乐，是我！”

    就这一声，马小乐如同枯苗闻雷，给震得傻愣愣的欢快。

    说话的是柳淑英。

    “阿婶，你怎么会在这里？”马小乐两手把着铁门，得几乎都要把头从缝里挤去了。柳淑英也很，“小乐你啥时回来的？学习结束了？”

    马小乐使劲点点头，“晚上就你一人？”

    柳淑英掏出了钥匙，把门打开。“本来一直是金柱看门的，就是金柱不在，宿舍里一般也有人。”

    马小乐答应着门后，柳淑英关上又锁了，“今天碰巧工人们都有事回家了，金柱他媳妇在县城也回来看看，金柱就带他回庄上去了。”

    “你就在这守着了？”马小乐扇了扇上的臭汗，扭头到转着，想找点洗洗。

    “要不是有狼狗，我还不敢一人来呢。”柳淑英犹豫了下，去了外套，剩下一个短短的小罩衣，“这么热的天可穿不多，要是有人来可不好！”

    马小乐头脑里想得已经很单一了，就瞧着柳淑英不离眼。开始柳淑英没在意，等她注意的时候，马小乐眼里已经泛出了绿光。

    “小乐你咋了，一回来就这个样子。”柳淑英微微笑着。

    “憋得！”马小乐咽了口唾沫，“阿婶，憋得，我想……那个你！”

    柳淑英听了，有点羞涩地笑问，“你想哪个我？”

    “我。”马小乐了额头的汗，一把抱住柳淑英的，“我就这个你！”说完，“悾悾”地起了。

    “呵呵，又来了你……”柳淑英抓着马小乐的手，“赶带你洗洗去，一儿的。”

    马小乐嘿嘿地挠了挠耳朵，“阿婶，咋了，嫌我上有儿了？”马小乐将柳淑英抱了起来，“我还偏要你闻！”说着朝边走去。

    柳淑英没反抗，“我不管你了……”

    马小乐见柳淑英不挣扎，也没那个劲了，“算了阿婶，你还是带我去洗洗吧。”

    冲澡的地方在大院的最北面，一间小房子，靠着简易的食堂。小房子门外有一口大缸，白天里面打满，太晒得温温的，刚好晚上洗澡。

    “阿婶，我想和你一起洗……”马小乐拽着柳淑英的手，不给她出来。

    “我已经洗过了。”柳淑英显然对这种场面难以接受，着膀子向外退。

    马小乐当然不肯放，连拉带扯一阵子，柳淑英似乎也有了感觉，半推半就起来……

    一会了，两个人的衣服堆成了一堆。

    小房子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嬉笑，还有“哗啦哗啦”的冲声……

    这一夜，编织厂的大院里不怎么平静，小房子里闹腾完了，又到了宿舍。宿舍里传出的声音似乎更有漏*点。

    “阿婶，这里没人，想就吧！”马小乐兴奋的召唤，让柳淑英彻底放开了，第一次，近乎疯狂了。

    当然，这和马小乐的用心有着很大关系，他让柳淑英知，原来，女人也是可以的。

    直到五更打鸣，马小乐和柳淑英才昏昏去，这一觉，是沉。早晨工人来上班时，他们还没有醒。

    最后，柳淑英先被铁门的响声惊醒，慌忙起来开了另一间宿舍，了点假象，这才拿了钥匙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