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小心撑破
冯义善刚走，马小乐就抱着膀子笑了，“吉远华，你他娘的竟敢跟我玩的！这就是下场！”
吉远华看看马小乐，眨巴着眼睛，眼泪了出来，“马，马小乐，你记住，我跟你没完！”
“你他娘的还跟我没完！”马小乐装作势地又提起瓶要砸在吉远华头上，吉远华抱着头跑出去，“马小乐你走着瞧，我指定跟你没完了！”
“你个老贼娘的！”马小乐追了出去，“你跟我没完！”
吉远华出门就不见了，黑咕隆咚的，马小乐大喊：“你他娘的再去踩大屎吧！倒了跌你个痴瓜！”
站在门口，马小乐长长了口气，神清气地重新点了支烟，美美地上一口，“哎呀，好戏！”
黑夜里的虫儿声很响，天的气息让它们蠢蠢。每在天里，马小乐就会想起老师的那句话：天来了，气上升……
“还真是他娘的气上升！”马小乐嘀咕着，“从在市里还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吴仪红一直没个静，今个咋就捺不住要事的呢，还差点惹出这么大个乱子来！不过还好，有惊无险。”马小乐不自觉地点点头，扔了烟，回屋关门了。
这一觉，马小乐得算是踏实的。可他得踏实，并不说明一切就风平静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躲不过的。
冯义善知了他和吴仪红之间的当事儿，确认了！
说来这得怪吴仪红和夏老太。两个人从外面不不慢地回来了，了zf大院也还不停，反正是夏老太在数落，吴仪红在装孙子歉下保证。
冯义善从马小乐的宿舍出来后，心里平静不下，不想回家，所以要到办公室去呆会儿稳一稳。走到前后院的拱门时，他听到了前面夏老太和无疑红的声音，想想有点难为，不好答话，便躲在门旁的小矮松后面，想等她们过了在走。
不过冯义善没白躲，他听到了夏老太和吴仪红的谈话，要不可能他这辈子也就不知了。
夏老太唠唠叨叨的，“我说你也真是的，以前我看着你那么，也不耽误你去找男人，你说像冯乡长那样的，你找就找了，怎么的也还能照顾我们点特别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又和那马小乐那驴玩意儿又偷偷在一起。”
“我，我那么不是一时糊涂嘛，娘，我都说了，以后不会了，你就别说了。”吴仪红哪里还敢有点脾气，尽是陪着脸。
“我说，是让你记牢了！”夏老太倔里强气的，“你说你，就今个晚上，你还跑到庄稼地里和那小子乱！小心他破你肚皮！”
吴仪红被说得一声不吭。
这段对话，冯义善在矮松后面听得那个清楚，一个字音都没跑掉。
眩晕！这是冯义善的唯一感觉。本来他已经相信了，马小乐和吴仪红之间没啥，没想前后也就一分钟时间，一切都变了。
已经不再冲的冯义善躲在矮松后并没有啥举，刚才马小乐说的话提醒了他，这事，咋都不光彩，就得着、捂着。
冯义善拖着两条沉重的，在夏老太和吴仪红离开后也走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坐沙发里，觉着心里头窝囊，没想到自己一直看好的马小乐，竟然起了自己的小女人。“好小子，有你受的！”冯义善猛地拍了下桌子，“呼”地一声站起来，“明天就让你好看！”
对吴仪红，冯义善觉得就用稀里糊涂这个词就够了，不能讲明了，要不脸上挂不住，不说，就当是啥也没有。不过冯义善不想白便宜了吴仪红，“这个二子，以后可别想从我这里啥实惠了，净给我白吧！”
这一切，梦中的马小乐还不知。
早晨起后，马小乐还没下，右眼皮就“咔咔”地跳起来。“娘的，左眼跳财，右眼跳挨，不是啥好兆头。”
洗漱了，到食堂去吃饭。之后，来到办公室，打算整理下，好多天没收拾了，很凌乱。
收拾到九点多，老王鬼鬼祟祟地来了，递了支烟，“马秘书，咋回事？”
“啥咋回事？”马小乐坐下来喝了口，歇息着。
老王一脸不安，向前靠了靠，“刚才我在隔壁办公室里听说了，柳编厂的事说是不让你管了，说啥要换换思路，吉远华当厂长了！”
“什么！”马小乐惊得跳起来，“吉远华顶替我当编织厂厂长！”这个消息确实让马小乐吃惊，昨晚上吉远华还是一败涂地的，今一早就翻盘了？苦思不得其解，马小乐愁眉苦脸地走来走去，一会儿攥拳头，一会儿拍巴掌。
老王看马小乐这样，张了张，但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老王，没事，不就一个厂长么，算不了啥。”马小乐大度地摆摆手，在他心里，厂长确实不算啥，他所担心的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陡然间好像天地倒悬了。
“这，这。”老王嘟哝着，言又止。
“还有啥话，尽管说么，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马小乐心里也直打鼓，瞧这样，老王里可能还要蹦出啥意外来。
“好像，好像这办公室你也不能呆了。”老王的声音很小。
“啥！”这是马小乐最担心的事，“开除我了？凭啥！”
“不是开除。”老王小声，“我听说是要在传达室给你安张桌子，让你专门收发信件、报纸啥的。”
“这他娘的跟开除有啥区别！”马小乐一脚把凳子踹翻了，“我还不如回小南庄村做我的村长呢！”
“哎呀，马秘书，你认为你还能做回你的村长么？”老王扶起了凳子，“没那事了！你在乡zf呆不下，你回哪个村都不行！所以照我的想是，要你啥你就啥，再慢慢想办。”
马小乐木讷地点点头，没想别的，只想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事。马小乐也知，不管发生了啥，看来冯义善还是相信了吉远华，他和吴仪红之间的事，冯义善已经很相信了，要不不会这么对待他。
“马秘书，你得住。”老王看了看马小乐，“我得赶走了。”
老王刚走，吴仪红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