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雄起!能挂三四斤
“狗鞭?”马小乐皱起了眉头,漫不经心地惦着,“谁家的狗,这么点东西?”
“唉!”马长一声叹息,“小乐,说了你别伤心,是阿的。”
“阿的?!”马小乐一惊,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下来,马长忙两手捂住,“别扔别仍!”
“爹,阿死了?”马小乐一阵心酸,上次说要买的,可回来后就忘记了。
“是死了,没治了。”马长也很难过。
“爹,你可别骗我,阿那东西我见过,有这个十个八个大呢,咋就剩这么点了呢。”马小乐挤了挤眼,眼角的。
“我也不知,被我放锅里头一煮就成这模样了。”
“怎么煮成这样了呢,一定是你煮过头了。”
“啥煮过头,还差点丢到河里冲走了呢!”马长感叹地说,“你不知当时的况,本来我看阿死了,心想大小也是条命,就把它葬了吧。可村里一些人说埋了不可惜嘛,刚好要过年了,掉起牙扒了皮,还能卖个好价钱。我想想也是,那阿在九泉之下估计也不会怪罪我,所以就扒皮卖了。本来有人愿意出大价钱来买阿的鞭,都说阿连狼都能,那家伙肯定是大补的不得了。可是一剥出来后,都傻眼了,阿那东西是大,可不像别的狗鞭,红盈盈的,它的是通乌黑,还发出一阵阵恶臭儿。人们都说肯定是这东西坏了,没准还有毒呢,要我提着扔到河里冲走算了。我琢磨着我们家阿可没吃什么毒,也没啥特殊的事儿发生,那鞭子咋能有毒呢,就这样,我提着到了河边就把它放在枯草里了。”
“之后你就拿回家煮了?”马小乐听得入神,好半天才上一句。
“是。”马长点着头,“你不知当时煮时那场景,真是怪异!”
“咋样怪异了?”
“当时我把狗鞭带回去,心想锅里多放点,煮了兴许还能吃上一口。”马长说得很,“可你猜怎么着,那满满一锅最后煮得黑红黑红的,整个灶屋里都是腥臭,直把我熏得跑出来透气。后来腥臭散了,我那叉子在锅里挑狗鞭,愣是没挑到。组后我把锅里的都舀了出来,在锅底看到了这点手指长的小东西,通晶莹透亮的。你说这玩意肯定不是好东西,让我扔了,我哪舍得扔呐,好不容易才整出这么点来,可我也怕这玩意不巧真有毒,于是剪了指甲大的一小片放到了酒瓶里,泡了几天。”
马小乐觉得是在听诡异的故事,眨巴着眼问,“那后来呢?”
“嘿嘿!”马长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别人,小声,“就在昨晚,晚饭时我喝了一小酒盅,觉那个劲儿可不得了,多少年了,你老是说我无能,可昨个晚上,她大喊着说不得了不得了了,主投降!”马长说到这里,一脸的豪气,好像征战四方的勇士凯旋而归!
马小乐是个机灵鬼,一听到这里,立马攥了手心,将小狗鞭使劲抓在手里,“爹,你说的都是真的?!”
“臭小子,我骗你嘛呢!”马长边说边用怜的口气,“小乐,自从你被金柱踢了,这两年也难为你了,所以我一上午就赶来了,没准这东西就能把你给治好喽!”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这里就是狗鞭泡的酒,你试试行不?”
马小乐把小狗鞭装好了,接过小瓶子,庄重地看着里面有些泛的酒,得无言语。好半响,才支吾地说:“爹,你先回去吧,我慢慢试下。”
马长理解马小乐的心,这事没有旁人会更轻松些。
马小乐把马长送出去很远,回头就跑回了宿舍,“咣”一声关上了门,牢牢地栓了起来。
坐在边,马小乐盯着小瓶子发呆,良久双手并拢,“老天保佑,让这神奇的酒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人吧。还有阿,平里我待你不薄,你就发发慈悲,让我那玩意儿快些好起来吧!”
说完,拔开瓶,一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
酒下肚了,可能是多了点,马小乐有点头昏,便倒头钻被窝,糊糊地着了。
下午三点多,马小乐醒了,觉着小里跟开似的,里面翻滚的很厉害,尤其是那种,极为强烈。
“难要起作用了?!”马小乐地掀开被子,瞧着部。可那儿还是嘟嘟的一堆,没有变成又长又的一。
马小乐了头,他担心是不是被头给挡住了。可是仍旧不行,那儿还是不见丝毫起,反倒来是小里奔涌的老是要冲撞出来。
心慌的马小乐极力控制住那,把意念全集中在部,巴望这那能把家伙给顶起来。
最后是失望的,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马小乐实在忍不住了,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一浓浓的火热的东西,从那曲折蜿蜒的管里蹿腾出来,直到头子的口里,慢慢了出来,不一会,就留下了一堆微的泛着泥土儿的东西。
“娘,我真的是完了,啥都治不了我!”马小乐悲怆地喊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瘫在上,两眼呆呆地望着窗外,看不出一丝生机来。
窗外的天空灰灰的,带着点儿,空气似乎停止,这是雪前的征兆。
本来马小乐是很喜欢下雪的,每次下雪时他都有种说不清的亢奋,这亢奋搅得他绪像马一样奔腾不止,觉着什么都充满了生命力,能在雪天里绽放开来。
可是现在不同了,以马小乐现在的心,啥都提不起兴趣,别说兴趣了,甚至就连活着都觉得失去了希望。
一直到天黑,马小乐跟死鱼一样僵在被窝里没有弹。
雪花早已经飘起来了,地上屋顶上已经铺了一层,窗台上也积了很多。有了铺层,当大片大片的雪花又一次落下来的时候,还能发出点声音来。
雪花飘落的声音对马小乐是很有的,以往每年下雪的时候,他都会跑出来,听雪花落在肩膀上发出的“簌簌”声,这让他很着,是个不错的享受。
那种享受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了,唯一的感觉就是浑发冷。马小乐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披上棉袄,打算支烟暖和暖和,一口袋,触到了那截小狗鞭。
马小乐把小狗鞭掏了出来,放在手掌上端详着,心想这东西是不是要下点猛料才能成呢,可怎么下,把它吞下去还真没那个勇气。马小乐想到电视上有镜头,把啥东西烧成灰,然后兑喝了,那也管用。
“对,烧成灰喝下去!反正就这样了,总得试一把!”马小乐来了点神,掏出打火机烧了起来。
不过奇怪的很,这小狗鞭怎么烧也不成灰,直到烧成红里透的黏黏的油子,就再也不变样了。看看手里的小狗鞭还剩下一点,马小乐便熄了火,“娘的,咋就不成灰呢?”
马小乐看着那在桌面上成一滩的油子,伸出手指头蘸了一下,还很黏乎,竟然没冻起来。
突发灵想,马小乐觉着把这油子涂到家伙的部,没准就能把它给接起来,就跟接骨草似的,不也是成黏乎乎的,涂在外面嘛。
想到这里,马小乐赶用食指头蘸了那油子,绕着部发地方涂抹起来。抹得差不多了,看看还剩下不少油子,便又蘸了把整玩意儿都涂了起来。
不一会,就有种的感觉。
“吧吧,没了才好呢,省得放这儿中看不中用,惹人烦!”马小乐索放开了心,裹好被子躺了下来,连冷带饿,昏昏地着了。
夜里还不到十一点,马小乐被渴醒了,有浓烈酒后的。没有开灯,掀开被子,下找。刚下,感觉被前的桌子给挡住了,马小乐以为绊住了桌,两脚撤了下,还是不行。
纳闷了不到一秒钟,马小乐突然“哎呀”一声惊起来,晃了下,桌子发出“吱吱”地被拖的声音。
“没错!没错!是了!”马小乐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慢慢向下面去,心里很张,他怕这是幻觉。
火辣辣的,的翘!一点也没错!就是了!
马小乐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冲到电灯开关前,近乎疯狂地拉亮了点灯,开关线都拽断了。
灯亮了,头撕下了,部很清晰地呈现出来:一得红得发紫的大家伙,高昂起泛着铮亮的金属亮光的头颅,不屈地傲视着,那神态,似是被奴役已久的英雄陡然觉醒,奋争自由后,不免气冲天、豪气万丈!
马小乐使劲眼,着家伙翻着看起来,货真价实!
还是不太相信这个神奇场面,马小乐看到桌子上有一网兜桔子,估计得三四斤重。稍一思索,伸手将网兜提了过来,朝上面一挂。
挂住了!
马小乐不住两手抱,仰头闭目,使劲地摇来摇去,并大喊着“我雄起了————”
这声,撕心裂肺地喊出去,响彻屋顶,又从窗户钻了出去,在乡zf大院里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