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烧毁证据
刀疤男拉开电总闸,刹那间耀眼的光线驱散掉黑暗,那近十个混混如同出獠牙的狼朝段飞狂奔而去,个个是专业的打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段飞跟程紫月纷纷面震惊,他们没有时间深想刀疤男如何发觉的,现在唯有冲出去。
“紫月,你要跟我,保护好摄像机。”段飞焦急地嘱咐后的程紫月,眼睛环顾四周,唯有把铁椅能当武器。
“小姐夫,你小心点。”程紫月哪见过这般危险的阵势,倦娇小的躯贴段飞的后,宛如只小躲在老翅膀里似的。
虽明知不是这群混混的对手,可在段飞人生字典里没有不战而降的字样,只要有一线机会,都要拼命全力以赴。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老子跟你们拼了。”段飞牙吼,手臂顿时青筋起,抓住铁椅就往迎面奔来的混混们砸去。
热血的青,热血的冲,段飞打架也丝毫不含糊,瞬间与近十混混近博斗。
嘭嘭嘭……
顿时昏暗的厂房火花四溅,铁椅跟铁棍的撞击声响彻夜空,那近十个混混心手辣,铁棍次次攻击着段飞要害部位。
“兄弟们,给我把他打残,老板要活的。”刀疤男喊,他手里的铁是最有威胁的,出手快毒,铁直接往段飞脑袋砸去。
段飞忙拿铁椅抵挡,免去那致命的一,可前却失守,其它混混趁机攻击,铁如箭雨般砸在他膛上,痛得他呲牙咧。
都说双手难敌四拳,何况是近十个混混的攻击,即使段飞独自一个,也没有机会,而此时还有个程紫月累赘,那更没半点胜算。
“紫月,你小心点,我带你冲出去。”段飞似发疯般挥铁椅,一米之内没有人敢靠近,他想把程紫月护送出去,只要保护好摄像机,那今晚任何代价都是值的。
“……小姐夫……”忽地程紫月因慌乱逃窜摔倒在地,而段飞继续向前冲,几个混混要捉住落单的程紫月。
“的,砸死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段飞听到喊,毫不犹豫退回来救程紫月,铁椅砸在要捉住程紫月的混混上,当即惨倒地。
只是段飞伸手拉起程紫月时,后背惨遭其它混混攻击,重如百斤的铁砸在他后背上,都传出骨骼清脆声。
段飞痛得角连连,倏地双眼充血,如同发狂的雄狮吼着,手里铁椅舞得呼呼作响,眼眸里尽是压抑不住的火。
混混们被得连连后退,经过近分钟烈拼杀,段飞跟程紫月终于冲出窄小的厂房,外面场地广阔,更利于逃跑。
“紫月,你快去开小车离开,把摄像机给县公安局陈局长。”段飞催促着程紫月离开,那摄像机比他的命都重要,中年大叔还得靠那录像替老父亲还原真相,自然不能有闪失。
“小姐夫,那你呢?”程紫月声问。
“别管我,我在这挡住他们,你快点跑,听话。”段飞拉着程紫月跑了段距离,随即折返回去继续跟那些混混近拼杀。
程紫月红,随即就往藏匿小车的地方跑去,刀疤男瞧见况不妙,喊:“去俩个人把那臭娘们抓住,决不能让她把摄像机带走,不然咱们都得蹲监狱。”
有俩混混响应,要去追赶,段飞察觉到,当即拦在他们面前,目:“想追!除非你踩着老子尸过去。”
俩混混被拦住,奈何此刻段飞力透支,要想住这近十个混混,本力不从心,很快,刀疤男就瞧准机会,一计重踢在段飞的膛。
“……”倏地一声惨划破夜空,段飞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山崖滚石般连连滚了几圈,混混们顿时蜂拥而上,近十人对他拳打脚踢。
“小姐夫……”程紫月这时开车回来,她做不到丢下段飞,可远远的就看到段飞被人毒打,她的杏眼了。
“紫月,快走,别管我。”段飞痛得脸颊扭曲变形,被混混们毒打得角溢出鲜血来,全的痛感似要撕碎他。
刀疤男抬脚踩在躺在地上段飞的脸颊上,威胁地喊:“程小姐,我劝你最好下车,不然我当你面折磨死段副院长。”
说完,刀疤男猛地脚用力,皮鞋尖头都陷段飞脸腮里,还不停碾压他脸颊骨骼,而其它混混则用铁棍砸打他子。
那惨状简直不忍直视。
“王八蛋,不要打我姐夫,快放开他。”程紫月噎地喊,的眼眶里尽是泪花,双手着方向盘,脑海里做着烈的斗争。
理智告诉她,应该开车带着摄像机离开,可潜意识感告诉她,决不能抛弃段飞,她不停摇着头,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紫月,走,不要听这群丧心病狂的。”段飞强忍着痛,歇斯底里地催促,他害怕程紫月心,那就坏大事。
往往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果然女人还是偏向于感,程紫月最终选择了后者,她推开车门,手拿摄像机徐徐走来。
“小姐夫,对不起,我不能走,我不想丢下你。”看着伤痕累累的段飞,程紫月哭得梨花带雨,妆容都花掉了。
“把摄像机给我,我就放了你姐夫。”刀疤男满脸欣喜,示意几个小弟朝程紫月围拢过去,生生抢走了摄像机。
趁着刀疤男倒腾摄像机去了,程紫月忙蹲下/,将段飞扶起,担忧地:“小姐夫,你没事吧,咱们快走。”
段飞拿手拍了下额头,顿感哭无泪,他真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看到程紫月不愿抛弃自己,他打内心感。
可摄像机落到刀疤男手里,就意着俩人都得死,若是程紫月带着摄像机离开,自己有依仗,或者还能免于一死,现在完蛋了。
程紫月掺扶着段飞要离开,却遭到混混们阻拦,刀疤男说:“程小姐,不好意思,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得等我老板来。”
“无耻,你说话不算话,摄像机已经给你了,你该遵守承诺让我们离开。”程紫月愤地,眼神恨不得杀死刀疤男。
刀疤男与众小弟对视一眼,随即众人皆仰头狂笑,笑声里充满着嘲跟轻蔑的气息,跟混混讲承诺!这得有多傻。
程紫月气得浑发,她长年居住外,思想还算单纯,对社会的暗了解不多,要再跟刀疤男理论。
“紫月,别说了。”段飞清楚今晚再劫难逃,他将程紫拉到后,正面迎着刀疤男的目光,冷声:“你放她走,我这条命任你置,是杀是剐随你。”
“段副院长,你果然如老板所说胆识过人,这招引蛇出耍得不错,要不是厂房里安装了隐蔽摄像头,估计你们已经成功拿到证据逃了。”刀疤男淡淡地,他是通过摄像头发现段飞的。
段飞真想甩自己两耳光,太心大意,怎么能忽略了摄像头的事,像这种大型制假窝点肯定布有监控系统的。
“你们老板是谁?对我这么高的评价,我真是受宠若惊。”段飞对制假厂老板很好奇,竟然对自己如此了解。
“我老板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知我是谁吗?”刀疤男略带戏谑地。
“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段飞谩骂。
“随你骂,我不跟即将死去的人计较,我知你想调查我跟齐院长的关系,那我实话告诉你,齐院长就是我的老板,凌风的就是我卖给他的。”刀疤男说。
齐展鹏是假厂的老板!
段飞宛如被惊雷劈中,满脸都是震惊的表,他怀疑过齐展鹏与假厂有关联,可从未想过齐展鹏是幕后老板,太匪夷所思。
忽然,一辆小车开过来,但并未引起刀疤男恐慌,反正恭恭敬敬地走过去,等车停稳,他哈拉开车门,唯唯诺诺地:“老板,你的要求,俩个人都是活口。”
先是双锃光瓦亮的皮鞋落地,来人正是县医院院长齐展鹏,得到刀疤男汇报段飞潜入工厂,他当即开车前来。
“段副院长,晚上好,你是不是很意外咱们以这种份见面?”齐展鹏满脸堆笑地,他徐徐走到段飞面前。
“齐展鹏,你个败类,你为医生,却私下制造假的当,你他/的忘记了当医生时的誓言么?你对得起医生这个光荣的职业么?”段飞撕心裂肺地咆哮,拖着受伤的子就要去打齐展鹏,可遭到刀疤男一脚踢倒在地。
“小姐夫……”程紫月忙前去扶起段飞。
齐展鹏却是无所谓,蹲下/望着痛得浑抖的段飞,淡淡地:“段副院长,你这话真可笑,当官的都能贪污腐败,那当医生的为何就不能制造假呢?”
顿了顿,他继续说:“你说医生是个光荣职业,我怎么就没半点感觉,就那点微薄工资能光荣到哪里去!还得天天顶着压力,哪有制假来钱快!我一天利比你一年工资都多。”
“有压力不错,可每当拯救条生命时,那种荣誉不是钱能横量的,你的良心早让金钱蒙蔽了,你不配当医生。”段飞义正辞严地。
“当普通医生能让我有车有房有玩不尽的女人吗?这些年我享受得是你这辈子都无得到的奢侈生活,我不后悔制假,段飞,你年青愤世嫉俗,我理解。”齐展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段飞的肩膀。
“齐展鹏,我虽落在你手里,可这并不代表你能安枕无忧,县里存在制假窝点的事,我已经汇报给李副县长,我信铲除你只是时间问题。”段飞锵锵有力地。
“他们没哪机会了。”齐展鹏面高深莫测的神,角出抹狡黠的笑意,随后起来到刀疤男边,问:“把摄像机给我,我看看他们拍了些什么?”
齐展鹏这人办事谨慎,为了提防程紫月耍花样,他拿到摄像机后播放了录像,确实是假厂里的拍摄画面。
他额头冒出细细冷汗,暗想这东西要是公布了,自己必定被决,甚至还要拉扯大帮高官,很容易酿成南华县官场大地震。
“老板,咱们真要烧掉假厂吗?这可是个印钞机,烧掉太可惜。”刀疤男弱弱地问,他跟几个小弟手里都提着桶汽油,这是齐展鹏来前就吩咐好的。
“我知可惜,我也心痛,可现在假的事已经让李秀丽高度重视,若是不毁掉,这就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让我们蹲监狱,做大事要懂得取舍。”齐展鹏解释。
今夜段飞必定要死,凭段飞跟李秀丽的关系,事后李秀丽肯定会竭力调查,追踪到假厂只是时间问题,因此要将这祸拨掉。
只要假厂被烧,那就没有证据了,谁也不了他齐展鹏,而且他近来也想金盆洗手,这子正合他意。
刀疤男虽不愿,但也觉得齐展鹏说得有理,带着小弟们将汽油倒在制衣厂布料上,等人全撤退后,扔了个打火机点燃。
下瞬间,熊熊的火焰窜得老高,厂房很快陷入火海里,屋顶出浓浓黑烟,强烈的鼻气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小姐夫,你瞧他们把假厂烧掉了,他们这是要毁灭证据。”程紫月惊呼,齐展鹏这招太让人意外。
段飞脸铁青,假厂被烧,就意着再没机会找到齐展鹏的证据,不得不承认,齐展鹏这招绝了,任谁都想不到!
“齐展鹏,你真狡猾。”段飞目瞪着齐展鹏,牙齿得咯咯作响,垂在两则的手成拳,假厂被毁,中年大叔老父亲假中毒死亡也难以还原真相。
“段飞,谢谢你的赞扬,其实我对你印象不错,觉得你是个大事的人,我本不想要你命,可谁你得罪了朱县长!”齐展鹏说。
“少啰嗦,齐展鹏,你要是男人,有种就冲我来,你把紫月放了,我任你置。”段飞终于领教到齐展鹏的厉害,他的手段确实不是朱孝坤能比拟的。
“那可由不得你,既然送上门来,今晚你们俩都得死,刀疤,把他们拉到郊外深山里杀掉。”齐展鹏吩咐。
刀疤男点头,让其小弟将段飞俩人强行拉小车里,而此时厂房燃烧已经映红半边天,附近肯定有人报警,齐展鹏也开车离去。